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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心點頭：&ldo;各處都已經歸置，娘子請過來看看吧，若是有不中意的地方咱們再換。&rdo;

卓玉娘斜睨她一眼，道：&ldo;有那個必要嗎？送東西來的人沒話說？&rdo;

她這麼問了，蓮心不能不答，道：&ldo;是居嬸子領著人來的，嬸子說，夫人這兩日有些想念大娘子，是以最好娘子少住幾日，回去好生陪伴夫人。&rdo;

卓玉娘看著卓昭節，微微一笑，道：&ldo;你可別忘記方才答應我的事兒。&rdo;就對蓮心道，&ldo;我知道了，但東西都送過來了，也不能明兒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大姑母置了氣呢！後日或大後日吧。&rdo;

蓮心鬆了口氣。

卓昭節抿了抿嘴，道：&ldo;其實六姐在這兒陪我也很好。&rdo;

&ldo;你做夢去吧。&rdo;卓玉娘道，&ldo;難為我是專門陪著你的嗎？我自己也有事情要做的。&rdo;

卓昭節聽不出來她話裡有沒有置氣的意思，便訕訕道：&ldo;那我陪六姐去看看那邊屋子怎麼收拾的？&rdo;

&ldo;反正也就住那麼兩三天，清慡就好。&rdo;卓玉娘不在意的道，&ldo;最後一塊桃花糕了，你真的不要？&rdo;說著，指了指碟子裡。

卓昭節根本就懶得看：&ldo;六姐你快點吃了吧，我實在不愛那甜甜的味道。&rdo;

卓玉娘聞言也不再讓她，吃完之後又喝了口扶芳飲，道：&ldo;所以我最喜歡春天不過，扶芳飲配桃花糕，再沒有比這個更好吃的東西了！&rdo;

&ldo;我倒喜歡夏天，楊梅枇杷之類的都是那會才有的……當然春天也很好，畢竟有櫻桃。&rdo;卓昭節道。

卓玉娘想了一想，忽然撲哧一笑，道：&ldo;這番話到外面千萬不能說！人家喜歡某個季節，都是這麼說的：譬如春之萬物髮長、輕盈悠逸；夏之精。陽灼灼、燦爛輝煌；秋之百木蕭條、天地肅殺；冬之瓊枝堆砌、踏雪尋梅……總是打著高雅風流的旗號的，哪像咱們都是盯著吃的來？&rdo;

卓昭節誠懇道：&ldo;這也就是咱們姐妹說實話，到了外頭，若是旁人都這麼說，我也會說，我最愛夏日裡那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盛景了！&rdo;

&ldo;嗯。&rdo;卓玉娘正色點頭，&ldo;蓮葉蓮花生的這麼好，蓮蓬和藕一定味道也不錯！&rdo;

一屋子使女都笑出了聲。

兩人說笑了這麼一回，卓玉娘因為桃花糕吃完了，看了看外頭，道：&ldo;大姑母小憩不曉得起來了不曾，咱們去看看？&rdo;

卓昭節起身道：&ldo;好，你等我收拾下。&rdo;

&ldo;我也去換件衣服，方才沾了點扶芳飲在袖子上。&rdo;

使女們聞言，紛紛上來伺候，待各自梳洗更衣畢，就帶了人一路往上房去。

卓芳華這會已經起了身，但卻不在屋子裡，而是叫人搬了屏風和矮榻，在庭中的葡萄架下消閒，看到兩個侄女一起過來，就笑了：&ldo;我正要說著人去看你們，去的人到了門口，說六孃的東西送來了，怕你們心急過來沒功夫歸置東西，這才沒進去，現在都弄好了？&rdo;

&ldo;都弄好了。&rdo;卓玉娘順勢道，&ldo;方才來的有我辱母，私下裡和我說，母親這兩日很是想念大姐，我心裡有點放不下，想早些回去，所以恐怕不能多陪姑母了，還望姑母恕罪。&rdo;

卓芳華瞭然道：&ldo;大娘確實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