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ldo;你尚有個嫡親的姐姐昭瓊,前年出的閣。&rdo;

說著班氏也唏噓起來:&ldo;這些人你都沒見過,我這兒同你說著,你也未必能記住,不過也快了,再過兩年,你隨你二哥回了京中,那時候就日日見到了,自然會認識。&rdo;

卓昭節襁褓裡就被送到遊家寄養,對自己真正的家‐‐長安敏平侯府的印象完全來自於班氏,雖然現在要過來的是她嫡親的二哥,但畢竟沒見過面,期待之中又隱約有點惶恐,把信還給班氏道:&ldo;二哥來了也住這裡嗎?&rdo;

&ldo;他是來遊學的,懷杏書院說是就在咱們秣陵,實際上卻在秣陵城外的越山,若是住在咱們家,往來未免太過辛苦。&rdo;班氏安慰道,&ldo;只不過越山離城多近啊,不論他想看你還是你想去尋他,馬車也好,騎馬也好,一日裡隨隨便便都能打個來回。&rdo;

聽了這話,卓昭節卻是莫名的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外頭有僕婦進來稟告,道:&ldo;二夫人來了。&rdo;

&ldo;叫她進來吧。&rdo;方才二夫人使人過來說了路上遇見卓昭節情緒不對,如今再親自過來問一問,也是常理,班氏很滿意媳婦這樣關心甥女,因此白氏進來時,她就含了絲笑主動替卓昭節解釋道,&ldo;並沒有什麼事,你就不必擔心了。&rdo;

二夫人聞言,忙露出一絲喜色來,笑著道:&ldo;沒事就好,媳婦就想,昭節素來就是笑臉迎人的,今兒怎的與天色差不多,見著舅母就要落淚呢?真真是唬了一跳,方才還盤算著到底是誰惹了咱們家的掌上明珠不快呢!&rdo;

卓昭節本來被班氏解釋了一番初潮,又傳授了應對的法子,知道自己並非身患絕症後,已經恢復了常色,二夫人這麼一說,她究竟年少面嫩,臉色頓時又紅得一片赤色,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班氏就嗔二夫人:&ldo;你也可以了,做人舅母的,知道她方才鬧了笑話,如今還要特意趕過來笑她嗎?&rdo;

二夫人掩嘴笑道:&ldo;是是是,媳婦不說了,還是母親有法子,方才媳婦怎麼問昭節都不肯說呢!到底是母親的嫡親骨血,就是向著母親,這不,做二舅母的死活沒問出半個字,到了母親跟前就什麼都說了,唉,可憐二舅母也很擔心你呀!&rdo;

&ldo;二舅母,是我之過,舅母別怪我。&rdo;卓昭節被她說得招架不住,紅著臉起身賠罪道。

只是二夫人這番話卻大半是說給班氏聽的,班氏大覺入耳,心想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外孫女,果然與自己更親近,要說白氏對卓昭節也不是不上心了,平常白家的蜜餞幾乎就是不斷的,更別說見面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縱然如此卓昭節究竟還是到了自己跟前才說實話,不覺對卓昭節又疼了幾分,連帶著對說這番話的二夫人也覺得可親。

班氏含著笑問二夫人:&ldo;這事情揭過不提了,你今兒在忙什麼?&rdo;

&ldo;今早白家來了人,說是媳婦的嫂子算著上回送來的蜜餞該吃的差不多了,就又送了來。&rdo;二夫人笑著道,&ldo;各處都有份,所以媳婦就領著人挨個的送了。&rdo;說著看了眼卓昭節,道,&ldo;舅母可不是笑你呀,是回你外祖母的話呢!方才送了四弟妹那裡的,因去四弟妹那兒時路上遇見了昭節,疑心是咱們家誰惹了她生氣,就順著她過來的方向走了幾步,在花園裡見著幾處積了水,迴廊上木屐印子還沒幹呢,可是昭節你踩過的?一會最好喝些熱熱的薑湯,仔細受了寒!&rdo;

二夫人這麼說,無非是暗示三夫人管家沒管好,花園裡竟積下了水,還叫卓昭節踩到了,不想班氏聞言頓時變了臉色,皺眉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