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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昭節自是立刻接話:&ldo;母親說的極是!&rdo;
沈氏沉聲道:&ldo;遊氏你不必拿貶低文治之來為小七娘說嘴!你們父親不是那等幫親不幫理的人,他向來公平的很!即使小七娘是他的嫡親孫女,但若是她的不好,你們父親也決計不會包庇了她!&rdo;
遊氏笑著道:&ldo;母親當時不在書房裡,又怎麼知道錯不在文治之?母親平常總說心疼咱們,尤其是七娘,母親昨兒還與諸位老夫人說怎麼疼她都疼不過來、怎麼都捨不得說上一個字兒呢!如今怎麼什麼錯處都往七娘身上推了?畢竟文治之是外人啊,雖然他這些年來,跟著父親時常出入侯府,與母親一向也是極為熟稔的,但母親難道為了這份熟稔連孫女都不疼了嗎?&rdo;
遊氏這番話雖然是含笑說來,卻十分的陰毒,說沈氏虛偽不過是引子,要命的是她一再強調沈氏和文治之熟悉,一句&ldo;跟著父親時常出入侯府&rdo;,等若是在暗示沈氏與文治之有私情!
畢竟卓家誰都知道,敏平侯從十幾年前就在永興坊置下別院,鮮少回侯府,偶爾回來,也不一定過夜,過夜也不一定到沈氏房裡去,也有像昨晚一樣住在書房裡的。
所以沈氏這十幾年實際上獨守空閨的時候很長。
而她又受過皇后訓斥,羞與各家老夫人時常來往‐‐也是怕老夫人們嘴下不容情,嘲笑自己,畢竟沈氏當年以隴右大族之女的身份放著家裡正經的親事不肯要,尋死覓活的要為表哥敏平侯出家守一輩子、爾後熬死敏平侯的元配梁氏、梁氏才一死,百日都沒滿就迫不及待的過了門,這麼點辰光,這續弦的儀式之簡陋可想而知!
因為沈家自覺有這麼個女兒十分的丟臉,所以索性連陪嫁都沒給,任由她從出家的道觀裡出閣,權當沒有這麼個女兒,一直到沈氏生了卓芳涯之後,一再的給家中寫信,這才重新恢復了來往。
這也是當年沈氏把沈丹古接到長安後,侄媳李氏遣了人登門質問她多管閒事的底氣所在‐‐歸根到底李氏是很看不起這個死皮賴臉也不見得結局有多好的姑母的。
總而言之,沈氏這些年過的非常的無趣和寂寥,而文治之雖然比她年輕好幾歲,但總歸是個男子,也是個讀書人。
遊氏這番話雖然是明顯的汙衊,但傳了出去,未必沒有人當真。
沈氏萬萬沒想到四房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剎那之間衝進了腦中!
簡直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了遊氏的嘴!
然而……
沈氏手足冰冷之餘,卻想到了方才留意到的一幕,她告訴自己冷靜些,嘴唇的哆嗦平息些後,沈氏轉向一直沒說話的卓芳純,出乎意料的問起了他的意見:&ldo;大郎,你以為這件事情如何?&rdo;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卓芳純。
卓芳純對沈氏這一問顯然十分的意外,但隨即想明白了沈氏的用意,只是明白歸明白,他卻沉吟不語,半晌,才淡淡的道:&ldo;方才我問過下人。&rdo;
聽他這麼一說,卓昭節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果然卓芳純神色複雜的道:&ldo;文治之雖然瀕死不能說話,但他衣上卻有一個明顯的靴印,印在了右側身後的腰間,而書房裡他飛出撞倒博古架上的古物……以及流淌下來的血,表明他是站在父親的書案前,面朝父親,從後方為人所襲擊,才會撞在博古架上的。&rdo;
&ldo;所以,假如是父親動的手……父親吐的血,可是在書案之後!&rdo;
&ldo;也就是說,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