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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孩兒不是這個意思。&rdo;太子抹了把臉，迅速思索了下，悲聲道，&ldo;手心手背都是肉，寶奴、珍奴、鳳奴都是孩兒的骨血，孩兒怎麼會不心疼鳳奴？只是……只是鳳奴還有邵國公府，慕氏乃邵國公胞妹，有外家扶持！而寶奴、珍奴的外家……&rdo;

鹹平帝笑了笑：&ldo;方才還說他們三個都是你的骨血，是我大涼皇室子弟，如今就替鳳奴打算，讓他將來靠著慕家去過活？難道皇家沒用到了需要正經的嫡皇孫在外家寄人籬下苟活了嗎？&rdo;

鹹平帝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的怒意卻已是暗流洶湧！

太子一怔，隨即補救道：&ldo;父皇饒恕！孩兒說差了話……但慕氏與綠姬之間仇恨已無可挽回，孩兒……寶奴與珍奴乃是同母兄弟，慕氏卻只鳳奴一人，孩兒……孩兒總是想多保全子女的！&rdo;

&ldo;但鳳奴是嫡子。&rdo;鹹平帝仍舊心平氣和，幾乎是和藹的道，&ldo;他是你唯一的嫡子，我大涼遵循古制，以嫡子為重，當年你皇祖父時，若非燕王與齊王做的太過，有叛逆謀亂之心，為先帝所不容，這皇位，也斷然輪不著朕來的！&rdo;

他看著太子，慢慢的道，&ldo;你若只是朕的長子，這東宮，也輪不到你住，懂了嗎？&rdo;

太子全身一震！

他抬起頭來，觸及到鹹平帝平靜無波的臉色，半晌，才沉沉的道：&ldo;求父皇指點！&rdo;

&ldo;嗯？&rdo;

&ldo;孩兒想知道……寶奴輸在了什麼地方？&rdo;太子帶著祈求與絕望道，&ldo;父皇之前沒有管過他們……母后也是……孩兒想知道，寶奴到底什麼地方做的叫父皇與母后都失望了？&rdo;

見鹹平帝沉默，太子不顧儀態的啜泣起來，&ldo;父皇說孩兒能成儲君是因為是嫡長子的緣故，但孩兒以為父皇固然看重嫡孫，卻也不至於為此支援鳳奴……求父皇念在了父子之情的份上，告訴孩兒……好麼？&rdo;

鹹平帝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頓了一頓才道：&ldo;你這樣疼愛寶奴，朕難道不疼愛你？可朕疼愛你，所以才要幫你一把……由母及子，綠姬去太子妃太遠，寶奴的心胸氣量為人，絕非能夠繼承大統的人選！你因為寵愛其生母，一意栽培他，反而是在他為招致禍患！&rdo;

太子失聲道：&ldo;鳳奴論聰慧並不勝過寶奴，只不過慣常作溫潤謙遜之態罷了，寶奴……寶奴也非桀驁之人啊！&rdo;

&ldo;你是偏心。&rdo;鹹平帝閉了下眼，隨即睜開道，&ldo;但朕與你們母后看得清楚！&rdo;

見太子還是一臉不肯相信，鹹平帝抬了抬手，原本為他捏肩的內侍忙住了手，退後一步，皇帝吩咐道：&ldo;去把今年牡丹花會上鬥詩的記載拿來。&rdo;

內侍恭敬道：&ldo;是！&rdo;旋即走到一旁的書架上，取出一疊白宣，回到鹹平帝跟前，鹹平帝卻沒接，而是道：&ldo;拿給他看。&rdo;

太子跪在地上看完了天香樓的這場鬥詩的記錄，怔了片刻才道：&ldo;父皇與母后就為了寶奴輸了這一局？但鳳奴從前也不是沒輸過。&rdo;

&ldo;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