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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卻用黑，他……他是在為我母親守孝。&rdo;

卓昭節之前已經猜測到了幾分，此刻倒也不意外事情與申驪歌有關，只是斂了小脾氣，低聲安慰：&ldo;逝者已矣，何況母親若在，定然也是望你好端端的。決計捨不得你受委屈。&rdo;

&ldo;是啊。&rdo;寧搖碧淡淡的道，&ldo;縱然她去了，也留了蘇伯下來照料我，總不叫我真正無人可信無人可依。&rdo;

卓昭節覷他面色，忙又道：&ldo;除了蘇伯，你也不是沒有旁的人可靠，父親是一個，祖母豈非又是一個？&rdo;

寧搖碧緩緩搖頭，道：&ldo;父親與祖母，和蘇伯是不一樣的。&rdo;他慎重的道，&ldo;祖母還有其他的子孫，父親也要顧忌祖母與大房……只有蘇伯是全心全意為我想。&rdo;

&ldo;……我是不是不該打他？&rdo;卓昭節想了片刻，道。

&ldo;打就打了吧，也就是斷了一條胳膊，回頭接起來就是了。&rdo;寧搖碧怔了一下，隨即苦笑著道，&ldo;蘇伯不會計較這個的，他從前在沙場上受過比這更重的傷也有數次……我知道你方才說的是氣話，不要放在心上了。&rdo;

卓昭節曉得他說的氣話是說自己放話將來必殺蘇史那的那一句，她沉吟著，還沒回答寧搖碧，就聽寧搖碧有些悠然的道：&ldo;眼下會有一個極好的機會，只是我另有盤算……蘇伯也是為我擔心，所以才吵了起來。&rdo;

他忽然轉了話題，道，&ldo;對了，唐千夏給你畫的畫，怎麼今日都沒送來？&rdo;

第五十七章月氏頭人

卓昭節不意他忽然提到唐千夏畫的那幅畫，愣了一愣，才道：&ldo;許是她忘記了罷？上回進宮才看到晉王殿下領了她去覲見皇后娘娘，說是她這兩日學了新奇的畫技……&rdo;

寧搖碧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似沉吟了一下，開口卻已經把話題轉回了蘇史那身上，慢慢的道：&ldo;其實論血緣，蘇伯該是我母親的……叔父。&rdo;

&ldo;啊？&rdo;卓昭節才奇怪他怎麼話題轉得這樣快，跟著就聽到了蘇史那與寧搖碧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不禁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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