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冷聲道:“別跪著了,起來吧。”

紅衣女子這時突然開口道:“大哥,她們方才還搶了我的馬鞭子。”

那青衣男子眼光向小桃這邊掃來,畫眉怒道:“你這姑娘甚不講理,什麼叫我們搶了來的。你這破馬鞭子我們搶來何用,能吃還是能喝?你方才想用馬鞭打人,我們才奪了下來,你不要惡人先告狀,這裡這麼些父老鄉親,都可以做證,大家說說看,到底是誰的不是?”

人群裡這時就有人喊了出來:“這位姑娘說的對,騎馬的那位搶人家簪子,人家不給還用馬鞭子打人,還想騎馬踩死人家,怎麼有這樣心狠的女子。”

“人家有錢唄,踩死個人花兩個銀子就了事兒,可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那紅衣女子雖生氣但也堵不住這麼些人的嘴,只是臉上象打翻了調色盤般青一陣紅一陣的。

那青衣男子只聽了幾句便知道定是自己的妹子惹出的事兒來。他自個兒的妹子的脾性他比誰都瞭解,從小家中就這麼一個女孩兒,父母愛如珍寶從小不捨得碰她一指頭,所有的事情都由著她的性子來,總說長大了自然就好了,結果嬌慣出這麼個任性不講道理的霸道女子。

方才他才走開一會兒,就不見了妹子和小順子的身影,他怕一時不見她就要惹事兒,忙忙的追了來。只沒想就這麼一時半刻的功夫兒,這位大小姐還真就又惹出麻煩來了。他過來時人群已散了,本待將妹子叫走,熟料她竟然騎馬要踩傷人家姑娘,這才出手將對方從馬蹄下救出。

他聽得人群裡眾說紛紜,都是講自家妹子不講理的,不由得臉上便掛不住,面色十分難看。那紅衣女子平日裡誰也不怕,但卻最打怵這位嫡親的兄長,他板起臉來比爹爹還要可怕,此時見了青衣男子的臉色。那紅衣女子就知道不妙。還是趕快離開為妙,狠狠瞪了小桃眾人一眼,她幾步移到那青衣男子身邊,低聲求道:“大哥,你別生氣,是我不對,咱們回去吧。”

那青衣男子看她一眼,道:“你居然想騎馬傷人,真是出息了。虧了父親有先見之明,沒有教你習武,不然你若會個三腳貓把式,還不得把府裡掀翻天了。”

那紅衣女子低頭聽著,也不敢言語。

那青衣男子冷冷的命令道:“過去跟那位姑娘道歉。”

“啊,大哥你說什麼?”紅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睜圓雙眼叫道:“我憑什麼給她道歉?”

“憑你縱馬傷人,憑你無理取鬧,還不夠麼?”依舊是冷冷的聲音。

那紅衣女子一甩袖子,把頭扭向一邊,“我不道歉,況且。。。她也沒受傷嘛。。。。”

青衣男子神情一凜,“若不是我趕來救下她,她早被你的馬踩成重傷了,對是不對?”

那紅衣女子聞言渾身一顫,卻仍咬住了嘴唇站在原地不動。兄妹兩人僵持在那裡。

此時在旁邊一直看著的小桃輕嘆一聲,搖了搖頭。她不打算再糾纏著這件事了,道不道歉的無所謂了,遇上這樣一位刁蠻千金算她倒黴,畢竟人家的哥哥出面於馬蹄下救了自己,且不論真假也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了自己的妹妹,也算是給了面子。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就算了。

想到此處,便上前兩步,對那青衣男子道:“這位公子,不要再逼令妹了。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算了,方才你救了我我很感激,這道歉嘛,就不用了。只是有兩句話要奉送令妹。這位姑娘當街縱馬,踏人行兇的事,以後還是不要為之才好。這京城裡別的不多,做官的卻多,其中不乏朝臣輔宰,姑娘就算家世顯赫,畢竟一手遮不過天來,若是下次碰上哪位大人瞧見,或是衝撞了哪位高官的家眷,怕是沒有這樣輕易便能了事,還望姑娘好自為之,告辭了。”

說完,拉住紫煙帶著畫眉和喜鵲分開人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