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我到廚房燒水時聽廚娘講起,說道是前天晚上半夜她去茅廁時,瞧見我們府裡的護院頭兒吳良翻牆進來,還穿著一身黑衣服,神神秘秘的...前兩天我就覺得這吳良和小姐好象在商量什麼似的,他們說話時都故意叫我去沖茶或是去廚房拿點心,故意支開我,七王爺若問的話,怕是吳良知道的...”

風翊宣臉色一凜,轉頭對看起來臉色蒼白的吳離問道:“吳相,這吳良是什麼人?”

吳離這時已感覺出事情不妙,方才那氣焰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忙回道:“這吳良是幾年前我故去的亡妻在街上救回來的,他當時似乎被仇家打斷了一隻胳膊,我妻子見他可憐就收進府裡...”

風湛然也問道:“這吳良會武功麼?”

“會是會一點,原來見他單手練過一趟刀法,他也提起過原來是江湖上混飯吃的,至於到底是做什麼的,我就不清楚了。”

吳離的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這時幾乎可以確定平遙王妃失蹤這件事是與自己女兒吳曼霜脫離不了關係了,而且八成那一千兩當首飾得來的銀子也是給了吳良讓他去僱的人擄的人。吳離這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他知道此時事發,自己女兒是綁了平遙王妃,那可是皇親國戚,平遙王爺未過門兒的妻子,皇上親定的兒媳婦兒,她竟然這樣大的膽子,去劫持她?

風翊宣讓侍衛到後院找尋吳良的下落,相府的家人不敢怠慢,帶著眾人找了一圈也沒見人,風翊宣估計著八成這吳良此時是與吳曼霜在一起,如今他可以肯定小桃被擄走就是吳曼霜訂下的陰謀,只是他此時還不知道小桃是生是死,如果還活著,那麼人是被關在哪裡?讓他在這吳府裡靜靜的等著他可是坐不住,想了想,他便問吳離道:“吳相,你好好想想,你們相府在外面有沒有其它的宅院或是房屋之類,平日裡不大用的,象別莊啦那樣的,有沒有?”

吳離雖然此時心裡擔心女兒到底牽涉進去這案子多深,但他知道唯今之計就是首先得把平遙王妃的人救出來,如果人還活著那麼女兒也許用不著死,如果人萬一被女人傷了甚至是殺了,那麼不光是她自己得送命,怕是這吳府一門都要滅門了。

“七王爺,我這相府只這一座,哪裡還有其它的屋子,”吳離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只急得跺腳,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猛的道:“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亡妻以前在城外有一個小院子,那是她孃家的產業,十幾年前還住著她孃家的人,後來她孃家人都舉家南遷,那屋子也廢棄了...”

風湛然道:“老七,八成關押小桃的地方就是這兒了。這屋子雖然廢棄了,可是人都知道這是相爺夫人家的產業,應該沒有人會霸佔住的,應該這地方就是一所空院子,要是藏著個把人,想來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風翊宣點了點頭,回過頭來看了吳離一眼,一字一句的道:“吳相,你教養的好女兒啊!好一個名門千金,好一個知道禮義廉恥的女子,原來你相爺的家教就是這樣的麼?我勸吳相你最好求菩薩保佑我的王妃沒事,若是她折了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女兒跪著給扶起來!我說到做到!到時候本王處置她時,希望吳相你不要進干涉,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說完,便一聲令下,帶著人飛快出了相府,讓相府的一個老家人識得路的跟他們同往城外去了。

吳離兩眼一黑,一屁股竟跌坐在地上,家人連忙來扶,讓吳離一把推開,大罵道:“都是些沒用的廢物!小姐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沒有一個人跟我稟報?這畜生...這畜生這次是給我惹了大禍了!怕是皇上責怪下來,吳府難保了!老天爺!我吳離究竟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竟養出這麼個膽大包天的畜生來...她這是要亡我吳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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