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啊。還有父皇不是有意想要二哥去多注意些刑部的舊案子,因著今年又快到了秋決的日子,想來父皇想慎重些所以才想到讓二哥來擔起這負擔子,這豈不是對二哥極大的信任麼?便是這兩件事,隨便挑起一件來也是值得恭喜二哥的,來來來,二哥,我敬你一杯。”說著,便起身來親自給風顯璃倒了一杯酒,來敬他

風顯璃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更覺得心裡堵得慌。剛才風湛然提的這兩件事兒沒有一件是能讓他高興的,杜千千這個事兒就不說了,那刑部的事兒更讓他惱火。本來主持刑部事務是件起初讓他很興頭兒的事情,但是後來他才聽幕僚說起,這些案子裡面有些犯人暗中牽扯著朝中官員,甚至有的不知怎的關係都走到皇子們中間去了,前兩天便有人來半真半假的打聽信兒。風顯璃本來想抹下臉兒來弄一番動靜出來,可是聽說這其中有幾個重要案子牽涉甚廣,又所因此得罪了那些兄弟們和朝中重臣,雖說自己是太子,在父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誰都知道他這個太子並沒有太大的勢力,所以向來一向秉持著不要得罪人的宗旨,可是若是自己輕拿輕放把案子就那樣抬抬手過去了,怕是父皇那裡也不好交待。誰敢說這次父皇交了刑部的差事給自己,就是想試試自己的處罰決斷的能力呢?

對於此時的風顯璃來說,這刑部的差事無異於磨盤夾手一般,他有一種被父皇放在中間兩面為難的感覺,這滋味要多膩味有多膩味。他心裡這兩日正為這事不高興,此時聽得風湛然提起來,還要恭喜自己,這感覺可想而知了。可是這都是他在心裡暗想的,卻不可以當著這兩個極出風頭的弟弟面前說出來,只得吃個啞巴虧,迎著風湛然敬過來的酒杯,將手裡酒一飲而盡,半晌沒有說話。

風翊宣瞧著這氣氛有些沉悶,便挑了頭道:“二哥,刑部的差事你莫非是還沒想好要怎樣做?說起這個來我還要提醒二哥一句,如今那個擄了我未婚妻,把她鞭打成傷的那個吳相的女兒還在刑部大牢裡待著呢,她無論怎樣說都是吳相的女兒,我估計著這案子弄不好要落在二哥頭上,這吳相說不定會來求二哥手下留情,就不知二哥可想過如何應對沒有?”

風顯璃心中一跳,瞧了瞧風翊宣臉上仍是那副悠然自得的逍遙模樣,他知道雖然這個七弟臉上帶著笑,但是心裡什麼事都明白著呢,這時候提起這個吳曼霜來,莫不是給自己下警告,讓他往死裡整治得罪了她未婚妻的女人?可是這女人雖狠毒,也犯下了擄劫小桃的罪名,可是她的爹又是當朝一品宰相,若是換了二家別人,他想也不想直接推出去砍了便是,還順便送老七一個順水人情。但是畢竟吳離只有這一個女兒,自己莫不成還真把她拖出去砍了,這事還真是難辦。

過了良久,風顯璃才道:“哼,父皇這回讓我掌管刑部,我便存了心要做個鐵臉的太子,我想父皇讓我去刑部,是為了伸國法順民氣兒去的,朝裡官員雖大都是好的,但是難保治下或家裡的人良莠不齊。橫豎我是打定了主意,他們也別存了這個妄想,就是親戚也不例外!我聽有人暗地裡說想要來這裡敲木鐘求情的,趁早死了那條心。至於老七你說的吳曼霜那件案子,不瞞你說,這中間夾著一個吳相卻是有些為難。我想父皇也是知道這件事的,不如過兩日我親問父皇一句,看他對這事兒存著什麼看法,再做論處可好?”

風翊宣笑著點點頭,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倒讓風顯璃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摸不清這個老七心裡在想著什麼?他只得拍拍風翊宣肩頭,笑道:“老七,你放心。樂姑娘如今也算是我的弟妹,是咱們皇家的媳婦兒,他吳相再大也不過是咱們韶然國的臣子,跟咱們不能相提並論,別說是他閨女犯了國法,就是咱們皇子犯了國法,怕是也要按律定罪的,她就能跑得了了?你只安心就是。”說著,便瞧他臉色。

風翊宣笑笑說道:“一切就勞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