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輕笑出聲。

周思儀眼中一亮,起身去案上寫下,《佛笑》。看到這兩字,宋箬溪心念微動,想起前一首曲子的旋律似乎在《古佛樂譜》上見,細細回想了一下,確定無疑,提筆寫出《普陀梵音》。

還差一首,就大功告成,可這樂師們已吹完最後一首,緩緩向前行去,停頓片刻,從頭吹起。姜衍雙眉緊鎖,難不成功虧一簣?可他又不敢催周思儀和宋箬溪,怕周思儀使小性子,急得直搓手。

宋濂等人對蘭花興趣不大,十首曲子寫不寫得出來,他們不在意,專心的欣賞花車。

宋箬溪和周思儀同時提筆在紙上寫下《江水共潮聲》五個字,抬頭相視一笑。

“周姑娘與溪表妹平分秋色。”紀允祥讚道。

“別說閒話了,快多抄幾份送上去,一會好去領蕙蘭。”姜衍邊說邊拿紙過來抄曲目。

“最多也只能抄兩份,多了可不行。”宋濂道。

“為什麼?”姜衍不解地問道。

“我們是表兄弟同來看花車遊街,必會坐在一起,這曲目定是集眾人之力才寫出來的,抄多份,會讓人誤會我們是想騙蕙蘭。”宋濂解釋道。

“是這個理。”紀允禎點頭道。

“表哥,這下你沒轍了吧?”周思儀笑道。

“衍三哥,你就只要一盆蕙蘭,換再多也與你無關。”紀允禮見姜衍愁眉不展,出言想勸。

宋淮鄙夷地斜了紀允禮一眼,道:“黃毛小兒,不懂事,這蘭花放在官花坊裡,衍三哥要進去不容易,可若是被表哥或者我家哥哥得去了,他自可隨便來去。”

“知我者淮兒也!”姜衍大聲讚道。

“你才黃毛小兒,三哥和表哥又不會養蘭花,給他們那是暴殄天物,蘭花給他們,不到幾天,蘭花就乾枯死掉,你讓衍三哥來看蘭花還是看空盆?”紀允禮嗤笑道。

姜衍抬頭看著紀允禮,笑道:“紀四弟,你如此埋汰你的兩個哥哥,回去後,怕是要被右丞相罰抄《弟子規》了!”

紀允禮臉色微變,顧不得有外人在,跑到宋箬溪身旁,“溪表姐,救我!”

宋箬溪一愣,“你得罪了兩位哥哥,怎麼來求我?你該求兩位哥哥才是。”

“好表姐,你要是幫我說句話,兩位哥哥就會饒了我。”紀允禮鬼靈精怪,早看出家人都寵著宋箬溪。

“姐姐,你就幫幫他,別讓外公罰他。”宋淮雖喜歡和紀允禮斗嘴,但是兄弟,聽著他要被罰,小聲幫忙。

宋箬溪眸光微轉,笑道:“兩位哥哥,小孩子口無遮攔,你們大人大量,就饒了他這一回。”

紀允祥和宋濂對視一眼,笑道:“看到溪表妹的份上,且饒你這一回。”

紀允禮一揖到地,“多謝兩位哥哥寬宏大量,多謝溪姐姐替小弟求情,多謝淮表弟出言相幫。”

宋淮彆扭地把頭偏開,似不願領他的謝。

周思儀和俞巧珍眼帶笑意地看著兩人。

姜衍抄完曲目,在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又從荷包裡取出私章來,在紙上留下印跡。

紀允禎也抄寫完了,在紙上也留下他的私章。讓姜紀兩府的護衛拿下去交給專門負責收曲目的樂師,等花車游完街,四大樂師看過後,正確寫出十首曲子的人才可以去官花坊領蕙蘭。

四大樂師吹得曲子不但偏,還有的平常人根本就不會注意的佛家道家的曲子,能寫全十首的人,包括姜衍和紀允禎也不過區區五人而已。

四大樂師就將五人名字一報上去,旁的人,皇上不清楚,可姜衍這個表侄的深淺,他太清楚,猜到必有人幫姜衍,過了幾日,閒著無事,就把姜衍召進宮去一問,知道原委後。周思儀擅聽曲,皇上是早就知道的,聽到有人與周思儀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