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一個大約有40厘米多高,全身長著一身柔順白毛的漂亮小狗,軀幹肢體雖然略微有點單薄,但肌肉凹凸有致圓順和滑,不但沒有一絲瘦弱無力的感覺,反到顯示出一種特別的和諧和美感。

小狗的面龐鼻樑高挺,鼻孔隨著呼吸微微張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可愛。鼻子下的嘴巴如一彎殘月,彎彎延伸至兩邊,此時這張嘴正自半張半合,好似在表達著一種驚奇與愕然。從那半張的嘴裡,還可以清晰看見幾顆白色虎牙。

往上看去,不同與身體的潔白毛髮,兩隻半橢圓小耳上通體長著層短短的、淡淡粉紅的絨毛。耳尖微微垂下,又微微抬起,頗有一種想揉捏的感覺。

而那雙眼睛更是奇特,在那雙微扁的橢圓眼眶內,那如同棕色琥珀般的眼珠靈活之極。別看僅如彈珠大小,但裡面卻蘊涵了無比複雜的情緒,有悲傷有絕望有痛苦有癲狂;似乎還有一點清靈空濛,一點兇殘桀驁,種種複雜之極的情感竟皆蘊藏其中。

絕對無法想象,在這麼一雙小小眼睛裡竟會蘊涵著這麼多的東西,似乎全世界所有生靈的情緒都被壓縮在了裡面,又或者是一個經歷了千萬次轉世的靈魂,那印記不滅的凝聚,億萬載的滄桑。

可是,無論這眼睛多麼的誇張多麼的奇異,問題是,那絕對不會是自己的眼睛!

不—不—不—,不止是眼睛,自己的身體幾乎完全變了個樣,如果,這確實是自己身體的話。它們已經變得。。。變得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雖然這身體這鼻子這嘴巴,這一切的一切組合起來,是那樣的美麗誘人。

如果阿福只是一隻僅有三月的幼狗,如果這個樣子是生在其它狗的身上,那阿福肯定會被深深迷住。之前豬尾三瘸腳黑那些食料堆的夥伴一下子變得那麼古怪到也完全是情有可原。

但是,就算它再如何美麗誘人,可正如強行讓牛吃肉一樣,那也會渾身不自在難受啊!

阿福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恐慌,一股壓抑不住的驚懼開始漸漸籠罩心頭,渾身一軟對著那水窪趴了下來,儘管此時已是夏末秋初,清晨小巷如此幽冷,可它卻感覺身體滿是躁熱。

習慣性地吐出舌頭喘息,阿福的腦袋裡一陣混亂:怎麼辦到底怎麼辦,一夜之間,它的身體竟然變成了另外的摸樣,雖然這個模樣是如此漂亮美麗。但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啊。

心中越想越是鬱悶,身體也越來越是疲憊,到最後如果不是肚子發出“咕~~咕~~”的空鳴,它肯怕還會陷入這種煩悶中。

隨著肚子發出陣陣空鳴,飢餓的感覺忽地變得異常強烈起來。阿福迷糊的腦袋為之一醒,它甩了甩頭暫時拋開煩悶,雖然身體的變化依舊讓它心中發慌,但在生存壓力下。這麼點小事到也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反正,自己沒變前是條野狗,這變漂亮了還是條野狗,正如以前大家叫自己禿毛福賴皮福,實際上叫的都是自己一樣。一想通了這點,它心裡總算舒服了些,忽然低頭看了看腳下水坑,坑中之水渾濁骯髒,上面還飄著些七彩油汙。阿福靈機一動,猛地起身跳進了水坑。

在這汙水中翻滾半天,等到自覺可以後它這才爬出來一陣抖身。把身上殘餘的髒水全部抖掉。

全身那原本漂亮無比的銀白長毛,在經過這翻髒水洗禮後變成了黑灰之色,而原本那水坑中的刺鼻腥臭也被沁染在它身上。

低頭重新看了看前肢,在俯身把尾巴翹過來瞧瞧,阿福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個樣子才感覺正常嘛!也比較符合自己流浪生物的身份!

沒等它欣賞多久,肚子再次叫了起來,阿福皺了皺眉頭抬頭四顧,現在該到了解決自己肚子問題的時候了。

從來到小巷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近兩個小時,此時已經是早上快9點的樣子,就算是這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