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夜色中許久後樊琳馨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好帥啊”後心裡還是很激動。她拿出手機想給遠在家鄉的堂妹說她今晚的奇遇,可是一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激動的心情就冷卻了不少。

她看一眼店外,那裡早已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再看著椅子上不知是昏迷還是昏睡的少年,她知道,剛剛經歷的一切並不是一場幻覺。

樊琳馨先開了燈,然後小心地走過去,走了幾步後才注意到地上有血,順著血跡看過去,一直延伸到門外。

男人受了傷這是樊琳馨的第一反應,可是剛剛男人的表現完全沒有受了傷的樣子啊,於是樊琳馨想也有可能是少年的。

兩步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樊琳馨發現少年除了昏睡不醒之外沒半點異樣。

看來是男人受了傷。樊琳馨居然有點小小的擔憂,完全忘記了前一刻男人還把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樊琳馨仔細打量少年,他穿著白襯衫黑長褲,身材目測應該高大挺拔,卻難猜其年齡。少年有一張俊朗的臉,眉若遠山,鼻樑挺直,薄唇此刻蒼白而沒有血色。樊琳馨終於忍不住在心裡一聲驚歎:臥槽又是一個帥哥啊!

帥哥綁架帥哥情敵仇人不,看剛剛男人對少年那麼溫柔,一定是情人!樊琳馨的內心小宇宙要爆發了!

縱使少年相貌俊朗,樊琳馨的內心小宇宙極度不穩定,但此刻卻不是她能無限制腦補的時候,因為少年臉色蒼白如紙,像一個已經停止了呼吸的人,再碰一碰他的手,冰涼得讓她打了個顫。樊琳馨哭喪著臉說:“你可別是死了啊!”然後顫抖著伸出手指去探少年的呼吸。

呼吸非常微弱,幾乎感覺不到。樊琳馨抬手拍了拍胸口,安撫著自己受驚受嚇的小心臟,然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呼吸,他還是活的。

樊琳馨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少年的身體貼近自己一點,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冰涼的身體,然後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在等待救護車到來的時間裡,樊琳馨將少年扶到座位上,隔幾十秒就探一下少年的呼吸,害怕他突然斷了氣。同時,她心裡在掙扎:要不要對他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有沒有用啊

本就微弱的呼吸有更弱的趨勢。樊琳馨掙扎許久,覺得人命關天,不管有沒有用,試試再說。然後她又對自己說:你害羞個什麼勁兒啊,又不是沒跟人接過吻,何況眼前這個人長得這麼帥,比你以前接過吻的那個賤人不知勝多少倍,你一點兒損失都沒有。

靜了靜心,樊琳馨看一眼病危的俊朗少年,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緊閉的薄唇微微張開,然後閉上眼對少年進行了人工呼吸,只是臉上的表情會讓人以為她是去赴死,而不是在救人。

救護車沒有讓樊琳馨久等,然後她迅速地關了店門,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少年在醫院裡似乎有認識的人,並且不像是第一次進醫院,因為等在手術室門口的醫生裡有一個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時說了句“又暈倒了”,還好心地對樊琳馨說:“你不用擔心,我會讓護士給他的家人打電話的。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說完還對樊琳馨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手術室。

樊琳馨糾結醫生的那個“又”字,這得暈倒多少次才讓醫生說出個“又”字來而之前男人給少年喂的藥也許是幫助少年緩解病情的

樊琳馨覺得自己今晚經歷的事情絕對神轉折啊。

雖然醫生說會通知少年的家人,但是樊琳馨還是不放心。反正都送到醫院了,睏意也早被嚇沒了,再多等一會兒吧,等他的家人來了再走。這樣想著的樊琳馨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她就笑了:明明自己是被威脅來照顧少年的,怎麼可以走了的時候真的擔心起少年來了

這事要是跟她的堂妹樊曄馨說,對方肯定會送她兩個字: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