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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乘:是對三乘佛法中“聲聞乘”、“緣覺乘”的統稱,以自我完善與解脫為宗旨,以戒定慧為禪修次第。
☆、暗夜天火
唐瑾拿到那封從雲燕來的信箋時,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他不知是在嘆息,還是感到放心,亦或二者都有。
在這喟嘆之後,唐瑾眼前要解決的是另一件事情。文瓏將新語城守得固若金湯,糧道穩固,就算孫武再世要取新語也只能強攻。
過了新語城就是牧野,正適合巽國騎兵發揮,而後便可一馬平川直取柘城。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應該當機立斷強攻新語的時候,唐瑾卻別有籌劃。
《司馬法》中所謂:“冬夏不興師。”
此時已經過了冬至,天寒地凍,滿目蒼茫。說起來是兩軍對質,但城裡城外安靜得就如這沉重的冬日,壓抑下所有的聲音。
文瓏每天都要花很長時間在城牆上巡視,新語城背靠牧野,三面丘陵,冬日晨霧籠罩,高高低低的山嶺如置水墨畫中,倒有些像金陵的情景。
手中的家書文瓏已經讀過兩遍。澤兒開始啟蒙了,渄渄也會說話走路了。前日在木樨園裡,秋月牽著渄渄的手走路,渄渄指著高枝上的桂花一聲一聲叫“爹爹”。
文瓏背過風,仔細的疊起家書,信末澤兒稚氣的字型所寫的“父親安”三個字又落入眼底。文瓏不由攤開信紙,想從頭再看一遍書信。
“文公。”一身戎裝的姑娘自晨霧中走上城樓。
“今天不該你當值,早敬來是有事找我?”文瓏問道。
“今早我發現這個放在我門前。”墨夙將字條雙手遞給文瓏。
字條上很清楚的寫了四個字“擇機行事”,從字跡很容易看出是唐瑾的手筆。文瓏將字條折起收好,“我知道了。”
墨夙尚有疑慮,“大人不問我嗎?”
“問你是否以此矇騙我而行間諜之實嗎?”
“大人難道不問嗎?”
“不必問。”文瓏拍拍她的後背,“和我巡城去吧。”
“是。”墨夙答應,下意識的撫過藏在胸前的另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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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夙自然知道她該把這封信燒了,可是她捨不得。那人的字跡蒼勁鋒銳,猶似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實在讓人難以想到寫信的會是那麼英俊的一個人。他在信中對她關心切切,噓寒問暖,更講了幾件趣事以解軍旅寂寞。字裡行間,談吐不凡,儼然就是一位見多識廣的翩翩君子。
墨夙可以明白當年長公主為何愛上他,如果她早生上十年、趕上兩國交好的時候,她也會愛上他的。乃至現在,她都……
咚、咚、咚。
“誰?”墨夙極為警覺的將信藏在了披風下面。披風搭在桌上,一起一落,晃動了油燈的焰心。
“是我,文瓏。”
墨夙開啟門,寒冬之夜捲進滲人心脾的風雪,如豆的燈火飛快的擺動身影,在合上房門的那一刻又漸漸恢復了平靜的光影。
“文公。”墨夙行了簡練的軍禮。
“我來是有一事要請早敬出馬。”
“不知是何事?”
文瓏道:“早敬可願意假戲真做?”
“文公的意思是讓我真的向巽國投誠?”
“不錯,泉亭王既然只送來四個字,其意就在離間。然而僅是使我懷疑一員中郎將裡通外國,於大局並沒有什麼影響,更何況還有日冉的那一層關係。所以,他的意思應當是想讓你不被信任,心生怨懟,而後向巽國投誠。泉亭王費了這樣一圈心思,恐怕不是為了新語城,而是想在過長河的時候,你能盡一份力,不然以巽國之能,於水軍上定然要在長河一敗塗地。”
在文瓏說話的時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