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下回我定然不會了。”

大片的溫軟湧過來,恰好將他手臂嵌住,陸縉眼皮跳了下,薄唇卻仍是抿成一條線。

江晚吟心裡也極為委屈,她何嘗不知道前線危險,要不是為了他,她也不會以身犯險。

叫不動他,她緩緩鬆了手:“你若是當真不想見我,那我現在走便是。”

她說著,便爬了起來,整理著衣襬,當她欲將衣襬放下來時,一直寬大有力的手卻直直按住了她。

“我讓你走了?”

陸縉眉眼不悅。

大手剛好重重按在江晚吟腰上。

江晚吟腰眼一麻,小小叫了一聲。

再一看,原來那帳子從他們一進來便被拉的嚴嚴實實的,不知何時,臥榻那側的簾子也拉了開,隱約能看見榻上鋪的平平整整的,剛好能容下兩個人。

他根本,從未想過放她走。

江晚吟心尖一癢,又抬頭看了眼,只見陸縉眼底黑沉沉的翻滾著,那扶在她腰上的手亦是燙的驚人。

自從圓房後,他們鮮少分開,往常隔了三日,他便能折騰她半死,如今可是隔了整整三個月,加之他又這麼生氣……

江晚吟吞了下口水,莫名有些懼意。

“我……”

她不自然的扭過頭,剛想起身,卻反被摁住。

陸縉眼底黑沉沉的:“你什麼?你就是欠收拾。”

緊接著,那隻虛扶在她腰上的手忽地往下一滑,順著腰線重重往下一勾。

江晚吟猝不及防,下意識仰起了頭,到嘴邊的聲音卻反被陸縉一低頭直接用唇堵住。

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

吻的熱烈而深重,一手捏著她下頜迫她的唇張的更大,一手更深。

太過突然,江晚吟被堵的一絲聲音也發不出,差點沒喘過氣。

緊接著,陸縉直接就著半擁的姿勢將她直接抱在了臂彎,打橫抱起來,往帳內深處的臥榻重重一摔,在她還沒直起身時,高高抬起了腳踝。

彼時,趙監軍和吳都護正安置好運送春衣的馬車,在帳外逡巡,試圖打聽打聽這位小娘子的訊息。

生怕他們將軍手底下沒個輕重,直接將這小娘子鞭笞至死。

然陸縉這三月實在積威甚重,兩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皆不敢上前。

雖則剛剛只是驚魂一瞥,但那小娘子那雙眼生的實在好看。

只輕輕一瞥,便讓趙監軍到現在還心底盪漾。

趙監軍如今尚未娶妻,對江晚吟頗具好感,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冒著得罪陸縉的風險上前打探一番訊息。

然而剛走到帳前,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女子的哭腔,心口登時一緊。

陸大人竟當真動手打人了,聽聽這哭聲,打的實在太狠了。

趙監軍心痛不已,咬了咬牙,忍不住想掀開簾子進去,卻被守在外頭的康誠攔住。

“不能進。”

康誠板著臉。

“康兄弟,讓讓。”

趙監軍搭著他肩,塞了塊銀錠子過去,“我就進去勸勸,行行方便?”

康誠搖頭,固執地不肯:“將軍說了,今晚誰都不準進。”

“我也是為了那小娘子好,她畢竟是送東西來的,那麼多的春衣,你我都有份,咱們不能忘恩負義。再說,律法之外,也講人情的嘛,你也瞧見了那小娘子的身板,她哪能受得起二十鞭?那麼粗的鐵鞭,她會沒命的!”

趙監軍壓低聲音。

他剛說罷,恰好,此時,裡面又傳來一道更細的哭腔,聽的人心都要碎了。

趙監軍臉上痛惜之色更甚,

康誠卻仍是搖頭,吞吐片刻,他扭過頭:“……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