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不能,明明極想睡,腦子確實清醒的,現在想起來,仍是頭皮發麻。

她真的,有點怕他了。

又不敢對長姐說,怕惹得她更生怒,便只能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遠處,陸縉餘光落在廊廡的盡頭,正瞧見妻妹一直低著頭,時不時揉揉腿側的模樣,眼眸愈發深沉。

連陸昶叫他都沒聽清。

直到陸昶又叫了一聲,陸縉才回神:“何事?”

陸昶猶豫了一番,他一貫是直爽的性子,此刻臉上卻難得露出一絲羞怯來:“二哥,我、我是想問問,你這位妻妹定親了沒有?”

陸縉倏地停了步。

目光直直地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