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阿吟(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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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雖在刻意激怒長姐,她嘴上卻還記得注意名聲。
“沒什麼。”
江晚吟聲音輕輕的,“山路顛簸,大約是行路時不小心撞到了巨石,被硌的淤青。”
江晚吟隨口編了一句。
明明什麼都沒說,但長姐已經起了疑心,無論她說什麼都足夠她想象的了。
果然,江華容面色雖還算鎮定,眼神卻像浸了寒冰:“是嗎?”
陸縉聞言喉結一滑,略一抬眼,去打量靠在他肩上的江晚吟。
她昨晚,當真醉了麼?
江晚吟覺察到了那絲若有似無的打量,微微錯開了頭。
她的確是裝醉。
可他又為什麼這麼看她,難不成他也沒醉嗎?
昨晚在狹小的竹床上隱秘的偷-歡。
相比於從前,淺嘗輒止,一觸即離,幅度並不大。
但江晚吟渾身卻涔涔,裙襬都透了。
她隱約記得,陸縉的吐息亦是染著潮氣。
現在想起來,依舊燙的讓人心驚。
江晚吟忽然有些待不住了,貼在陸縉的頸側低低的道:“我想下來。”
這畢竟還是側門前,儘管無人,但被人看見難免傳出流言。
“好。”
陸縉手一鬆,放了她下來。
然兩人默契的動作,看的江華容愈發如鯁在喉。
她終究還是耐不住母親的教導,冷笑一聲:“什麼山路,倒沒聽過坐在馬車裡還能傷著的,還是你太過嬌氣,隔著三層的虎皮褥子也能傷的了你?”
“阿姐說的也有理,那興許不是山路的緣故。”
江晚吟也不氣,緩緩走過去:“或許,這傷是在轎子裡,被當成是你抓出去的時候撞到了轎廂上弄得。或許,是在瓦舍裡逃命時不小心磕到了紅木箱上。又或是墜崖後,被山洪捲走時拍在了岸上的時候傷的。阿姐,你若是不信,要不要看看?我這身上,可不止這一處淤青。”
她聲音平靜。
但語氣越是平靜,說起這些險象環生,顛沛流離時,越是觸目驚心。
江華容聽出了她的怨氣,心口一緊。
這世上最可怕的便是被逼到絕境中的人。
此番,她怕是沒那麼好糊弄過去了。
當著陸縉的面,江華容更添幾分心虛。
“竟是這麼傷的嗎?”
江華容乾笑了幾聲,伸手去拉她,“都是那群天殺的錯,反連累了你!這幾日三妹妹你屬實是辛苦了。你現在如何了,眼睛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的,我替你叫大夫瞧一瞧。”
江晚吟卻捏著帕子,作勢咳了咳,巧妙避開了她的手:“已經好了,不必勞煩阿姐了,聽聞你這幾日割了血肉,以血入藥,給老太太做藥引。如此孝心,實屬難。,即便有事,也是我該問問你,你的手如今可好了?”
她眼神一瞥,落到江華容滲著血的左手上,不無諷意。
江華容卻對這一招頗為得意。
這還是她母親教她的。
老太太和長公主雖客氣,這些年實則並不大對付。
因著捐官一事,婆母和公公都惱了她,她沒辦法,只得去求心軟的老太太。
果然,不過舍了一點血,老太太對她又和藹了許多。
還是想保住她的。
江華容微微蜷著手:“已經沒什麼了,郎君不在,我替他盡孝也是應該的。”
她說著,不無期待地等著陸縉的反應。
陸縉卻皺了眉:“有病便治病,巫醫方士的話不足為信,公府一貫不信這些,祖母年事已高,你若是真有孝心,當勸著她才對。”
江華容在他面前沒討到好,頓時又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