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一聽,本就發紅的臉頰頓時更紅,又恨自己為什麼明白的這麼快。

頓時連咬也咬不下去了。

她鬆了口,眼淚卻啪嗒掉了下來:“你總是欺負我!”

連砸了幾下,陸縉直接從後面握著她的腰將她攬進了懷裡。

“好了,我何曾欺負你了,我分明是在慣著你。”

“再說,我對你什麼心思,你當真未曾發覺?”

陸縉放低了聲音,將江晚吟抱在膝上,正面調轉過了。

江晚吟眼淚一頓,連眼睫都忘了眨。

又好似遭了霹靂。

沒料到他會直接說出口。

人就是這樣,猜測的時候焦躁不安,又酸又澀的,總想著把話說開了才好。

一旦真的宣之於口了,她又承受不住地想逃避。

江晚吟聲音頓時便弱了下去,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角:“你、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真不懂假不懂?”

陸縉捏著她的下頜,似笑非笑,“你剛進府時,對著我可不是這副模樣,連一把傘都不敢收。可如今,這般嬌縱,不但拿陸文柏激怒我,對著我也是又啃又咬的……不就是仗著我偏愛你?”

他最後幾個字格外低沉,又說不出的寵溺。

江晚吟渾身一僵。

她有時真恨陸縉為何這樣聰明。

她那點心思早就被扒的一清二楚,非但如此,還被拿過來反將一軍,讓她連一點遮掩的餘地都沒有。

他這樣厲害的獵人,她完全不是對手。

江晚吟不肯正面回答,只輕聲地道:“你只說我,你今晚不是也同郡主在一起?”

“我是為了公事。”

“那前日投壺呢?”

“前日是為了上回墜崖的事,償還人情。”

陸縉一向不屑解釋,這回倒是說的清清楚楚。

江晚吟聽他面不改色,對答如流,頓時又覺得好似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可憑什麼,她那時完全沒有立場。

只能在人群裡遠遠的遙望他,看他們金童玉女,人人誇羨。

酸澀和又卑微。

他不會懂。

便是到現在,江晚吟親耳聽見他承認,依然覺得好似懸浮在半空,無處著落。

“話都讓你說了,你總是有理……”

連日來的委屈一激,江晚吟眼淚唰的掉了下來,哭的肩膀都微微顫著。

“好了,那我下回讓著你?”

陸縉託著江晚吟的腰,將她往膝上抱了抱。

有了人依靠,江晚吟眼淚掉的更兇。

偏偏,酒勁尚未退,此刻情緒大起大落,她原本被壓抑的癢意齊齊鑽了出來。

當陸縉一手撫過她後腰時,江晚吟腰眼一麻,立即抿緊了唇。

“難受了?”

陸縉瞭然,寬大的手握住她的後腰,正卡在她腰|窩處。

“沒有。”

江晚吟低低地道,不肯先低頭。

“是嗎?”

陸縉從喉間吐出一個低沉好聽的字音,但他的手卻不像聲音這般沉穩,貼著江晚吟的腰上下微微一滑,江晚吟渾身一軟,從唇縫中漫出一聲細|吟。

像春天的柳絮,癢癢的極為撩人。

她耳根倏地紅到了底,半撐在陸縉的肩上,餘光瞥見簾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委婉地道:“別……”

“別什麼?別碰你,還是別在這?”

陸縉偏偏要她說完整。

江晚吟不肯說,他的手便當真停在了腰際。

“……你明明知道。”

被晾了一會兒,江晚吟聲音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