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蜒道:“我一時也想不明白,但既然落在我手上,總得鑽研一番。”

陸振英急道:“此物乃天地神器,需用到正途上,還望吳奇兄莫要貪圖,交給咱們萬仙保管。”

盤蜒笑了一聲,道:“陸姑娘,你臉皮之厚,真是萬仙一絕。”

陸振英臉上一紅,眉頭一揚,道:“我行得正,坐得直,毫無私心,有話自然就說出來了。”

盤蜒道:“那也比強取豪奪之輩強的多了。但此物重要,我不能給你。”

陸振英又道:“那你發下誓來,不許用此物做傷天害理之事。”

盤蜒嘆道:“何謂傷天害理?在下心中一貫無善惡執念,若小惡可換大善,小惡又何嘗不可為?”

陸振英大聲道:“那還請宗主與咱們同行,由咱們萬仙督導行徑。”

泰慧啼笑皆非,道:“振英姐姐,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捨不得吳奇哥哥離開。”

陸振英怒道:“什麼叫‘捨不得’?這話可當真難聽。我心中全無雜念,但眼下與萬鬼聯手,利大於弊,有何不可?”

面具哀嘆道:“愛情啊愛情,你讓人畏懼,卻又讓人歡喜,你讓人遠離,卻又讓人靠近。你讓人言行不一,前後矛盾,可心意始終不變。”

陸振英喝道:“什麼狗屁愛情,你少給我胡說八道了。”狠狠一腳,踢在面具屁股上,令他骨碌碌轉圈,面具一通慘叫,滾倒在地,死活不知。

陸振英回過身,神色並無一絲異樣,只猜疑的望著盤蜒。盤蜒道:“好,我送你們離開此谷,但隨後我有私事,今後再與諸位碰頭。”

陸振英心中尋思:“他們以為我會戀上這大魔頭?當真異想天開。但令此人以為如此,掉以輕心,有何不可?他那玉笛來歷不凡,終究由我萬仙保管,更為妥當。但行正道,莫管手段。我用美人計將它要來,也是為天下蒼生著想。”念及於此,對盤蜒神色便頗為溫柔。

走了數日,來到谷外,眾人各個兒都又被淋得猶如落湯雞一般。盤蜒一算,自離開萬鬼地界,已過了數月,如今取得玉笛,需回去與鴻海、血寒商議一番。萬仙這一行人,暫且也管不了了。

他送眾人來到山外一鎮,說道:“在下身有要事,不克久留,咱們後會有期。”

張千峰說道:“宗主救助之恩,我等銘記在心,今後定設法報答。”

陸振英怏怏問道:“你。。。。要走了?那這面具豈不是要無法無天了?”

面具肅然道:“姑娘太瞧不起我了,在下知書達理,豈是無形浪子?你若對在下無情,在下又豈會對你風言風語,動手動腳?”

泰慧抿嘴一笑,道:“吳奇哥哥,你怎地又把這萬仙的小仙女撩撥的心思癢癢?看我不回去告訴雅兒。”

陸振英秀眉稍動,不置可否,卻道:“這樣吧,我請宗主在此地喝一杯酒,算作踐行如何?”

盤蜒道:“那也好,萬仙的女劍仙賜酒,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陸振英聽他說的俠氣,心下暗歎:“此人一路所作所為,皆是仙俠風範,奈何執迷不悟,偏要去做萬鬼頭頭。”

張千峰脾氣溫和,也不擺門主派頭,任由陸振英做主。來到酒樓,陸振英見此地空空蕩蕩,不見賓客,而那掌櫃的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不禁奇怪,問道:“為何此地如此冷清?”

那掌櫃的會說中原話,答道:“姑娘有所不知,半個月前,咱們鎮上遭受大難,不少人變作怪物殺人,男女老少,死了近千。”

張千峰心中一凜,道:“是那曲封所為?”

盤蜒道:“那其餘鎮上呢?”

掌櫃嘆氣說道:“村村鎮鎮,都好不到哪兒去。我聽百里外來的客商說,他們那兒也遭受這劫難。唉,不知是哪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