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入關鍵要穴,替他撐過今後發作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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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離弦之箭發不歸

眾少年皆神情迷茫,慶美笑道:“老先生,你說的太過離譜,若索酒能招來千百來個自己,世上焉有人能傷得了他?”

盤蜒想起當年那鬥神,不禁心驚,道:“是啊,只盼世上並無這樣的人。”

索酒內傷外傷,尚在其次,他中那五子活屍的奪魂風,雖挪移其害,若不及早安定魂魄,終究難逃一死。盤蜒以天香經功夫施救,集天地靈氣,穩固其心神,過了半晌,索酒徐徐睜眼,暫且無礙。眾人見狀,無不歡慶。

盤蜒道:“小老弟,你眼下這條命算撿回來了,只是你那法門,效用古怪,只怕每隔一個時辰,便會發作一次,須得折騰一天一夜,方能罷休。”

索酒如何不知其中害處,哀嘆一聲,笑道:“我得快些找酒來灌,灌得醉醺醺,沒準便渾然不覺了。”

盤蜒道:“可惜老兄我身有要事,不克久留,否則定陪你好好喝上一宿。”

索酒喜道:“不知吳奇前輩家住何處?我蒙你大恩,不久必上門道謝,陪前輩喝酒。”

盤蜒道:“我這人遊山玩水,隨遇而安,若將來機緣到了,總有碰頭時候。”說罷朝眾人團團作揖,足尖一點,揚長而去。

索酒心下沮喪:“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這位江湖奇人。”

正出神間,忽然臉頰上一熱,一扭頭,見尤兒臉蛋紅撲撲的,小嘴溼潤,顯是被她親了一口。索酒大驚,正欲發問,江苑早已不滿,斥道:“小公主,你吻我師兄做什麼?”

尤兒笑道:“他救了我泰慧姐姐,我與姐姐自然要好好謝他。姐姐不好意思,我便捨身相代,親他一口,算作小小報答。”

泰慧嗔道:“你自個兒要親他,可別拉上我。”

江苑道:“你是金枝玉葉,當把握分寸,不可逾越。豈能隨意親吻其他男子?”

尤兒道:“我小小孩兒,不足十四歲,有甚麼打緊?你怕我搶他麼?他又不是你老公。”她宮中宮女太監,往往滿嘴風言風語,互相打情罵俏,尤兒偷聽眾人交談,這等‘搶你老公’之言,真是信手拈來,出口成章。

江苑登時滿臉通紅,只想說:“我與師兄早有婚約!”但當眾卻如何說的出來?

蘇修陽笑道:“師弟,我可真服了你。你怎地突然開竅了?一身武藝,真要一步登天了。”

索酒淡然道:“我一貫如此。”

慶美道:“那打擂之時,怎地不見你施展?我瞧你都快趕上遁天層的大師啦。”

索酒道:“我這功夫,是用來對付真正的強敵,方能隨意施展。若與你們交手,豈不是恃強凌弱了麼?”

蘇修陽心中著惱:“好一個‘恃強凌弱’,他言下之意,我功夫太差,他根本懶得與我動手?好生狂妄。。。。”但轉而一想,此人身手太強,所言也並非無理,心意漸漸平復。

慶美忽然鼓掌道:“有了,有了,索酒師弟,咱們這神海劍派的掌門人,自是非你莫屬。今後大夥兒聚在一塊兒,都聽你號令行事。”

索酒指了指江苑道:“我全聽師妹的,便由師妹當此掌門如何?”

慶美、慶虹長長“哦”了一聲,神情恍然大悟,暗含深意。江苑心裡喜樂甜蜜,臉不禁又紅了幾分。

尤兒笑道:“我知道啦,你是怕她,只聽她的話。可她不過是你師妹,不是你老婆啊?”

索酒隨口說道:“師妹與我早已定親,她有何意,我自當遵奉。”

江苑不料他隨隨便便,全無顧忌的說了出來,心下雖喜,呼吸卻亂,羞得跺腳道:“你。。。。這傻瓜,何必在這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