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跟沒在她那兒栽過似的……”白嵩啟還想多埋汰他幾句,正這時,主治醫生來例行檢查。

是個女大夫,模樣也挺清秀,就是老戴一眼鏡,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白嵩啟也不知怎的,每次見了自己這位主治醫生,總是愛胡謅八扯逗人家。

“哎喲,大夫,您可來了,不來我都想你了。”

女大夫看看他,愣是沒搭腔兒,簡單問了幾句他的身體狀況就要走。

“喲,大夫,這就急著走啊?急什麼啊,先坐下喝口水再去忙也不遲啊!您說您把我從鬼門關上救回來,怎麼著我也得好好謝您不是?”

女大夫有些膩歪,面上卻沒什麼表情,她看了看白嵩啟,沉吟半晌,道:“作為醫生,救治病人是我的本分,沒什麼可謝的。還有,把你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也不是我,要謝,就去謝當時和你一塊兒被送進來的那姑娘吧!那天你失血過多,我們血庫裡也正好缺同型血,要不是那姑娘給你輸血,恐怕現在……”她沒再說下去,但話已經很明確了,這意思要不是那姑娘,你現在早掛了。看著白嵩啟等人愣在當場,女大夫轉身出去了。

“這事兒,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呢?”白嵩啟臉色不禁有些慚愧,剛才還在數落燕清婉的不是,現在知道了真相,他難免掛不住。

“別看我,我也不知情。”阮逸塵直截了當回他。

“哎,不成,這事兒邪乎。”

“呵,又怎麼著不順您老的意了?”阮逸塵看白嵩啟這麼快又變臉,於是挖苦了一句。

“沒什麼。”白嵩啟打住了話題,心裡卻想起了一件事兒:他從一個月前就開始奇怪,為什麼自己出車禍昏迷的那幾天燕清婉失蹤了,而且,又是誰弄出的他跟燕清婉殉情的傳聞呢?

看來迷霧還得慢慢撥開。

再說燕清婉,她這幾日在家裡宅著,雖是打死也不肯見阮逸塵,心裡卻還是難以平靜。坐著躺著,橫豎都是煩。

她這裡焦焦躁躁的,那頭有人也坐不住了。

這天,燕清婉正拿著一本兒曾文正的《挺經》擱自己屋裡胡亂翻呢,手機就響了。抓過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死活想不起是誰來,她也無奈,上兩個月自個兒跟手機犯衝,還沒來得及找功夫把那些時常聯絡的號碼備份,新手機就又over了。

“喂,您好!”愣了愣,她按下接聽。

“您好,燕小姐。”是個女人。

“你是……”清婉覺得這個聲音在哪兒聽過,卻又想不起來。

“我叫安雅若,阮逸塵應該跟你提過我吧!”

燕清婉當然記得這個名字,對於他以及他身邊的女人,她總是過目不忘。總覺得對方的語氣帶了幾分示威,於是回道:“呃,不好意思,他從來不跟我說那些閒雜人等的,要不您先自我介紹一下?”

“呵!”對方似乎冷哼了一聲,說話都沒剛才那麼柔聲細氣兒的了,直接扔下一句:“下午3點,‘心晴’會所,你上次去過的。我這兒,有好多關於阮逸塵的訊息,不來可別後悔。”

對方未再多說,便掛了電話。

下午,岑夏約了她倆去郊區一個“農家菜”的小館子吃野味兒,三人玩的不亦樂乎。

安雅若從下午三點等到晚上九點,燕清婉愣是沒去,後來她困了,就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婉就跟葉子聊“放鴿子”這件事兒。葉子說該,讓這娘們兒裝b,下次她丫要再約你,你就說早上六點見面兒,讓她等到晚上12點去吧!

清婉壞笑,說好主意!另外我還得加上,到香山山頂碰頭,累死她。

兩人又是一陣壞水兒亂冒,也不知是不是現世報,葉子突然覺得頭暈。

“哎,燕清婉,我怎麼覺得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