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燕小姐聽沒聽過阮青芷這個名字?”

清婉腦子裡已經隱約有些想法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只是裝作不在意地道,“這就沒聽說了,紀先生要是有這個興致,倒是可以說來聽聽,正好解解悶兒。”

“這可是是個大悶兒。”紀玉堂笑,繼續說,“阮青芷是阮家的養女,比阮逸塵小四歲,算起來是跟舍妹一般大的,對了,她們還做過同學。阮逸塵一直很寶貝這個妹妹,從小就疼她。”

她說道這裡,清婉突然想起,阮逸塵受傷那晚,自己為了把他弄睡著好開溜故意讓他講講自己,隱約記得那時候他好像說過有個妹妹,很寵她,可後來自己累得先睡著了,阮逸塵又說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紀玉堂發現清婉不像剛才那麼散漫了。

“阮青芷一向很聽話,但阮母就是不喜歡她,相反阮逸塵倒是一直護著這個妹妹。阮青芷19歲那年,突然喜歡上了自己父親新調來的警衛員。阮母知道了很生氣,告誡阮青芷要是不早早斷了念想就把她逐出家門,當時我們這些跟他家走得近的也知情,玉顏還勸過她早放手,可阮青芷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大家說什麼她也不聽,有一天不聲不響地就跟那個警衛員私奔了。阮逸塵的父親得知了這件事後大發雷霆,下了死命令要找到兩人。阮青芷整整失蹤了五個月,那段時間阮逸塵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借酒澆愁,他本來還在軍校讀書,從那以後就不上學了。後來下面的人找到了阮青芷,那時候那個警衛員已經死了,聽說有叛國嫌疑,給一槍擊斃在邊境上的。”

不知為何,清婉就覺得背後冷汗直冒,這些高門大戶,有著常人想不到的陰森可怕。

“其實我們這些人心裡都明白,那個警衛員是無辜的,他有多大的膽子敢叛國?錯只錯在,他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然後呢?阮青芷現在怎麼樣了?”燕清婉忽的笑了,她想紀玉堂難道是在恐嚇自己,前車之鑑?

“阮青芷回到北京,已經有了六個月身孕,大著肚子,臨盆不遠。阮父氣得急火攻心,直接跟她斷絕了關係趕出家門。阮逸塵卻因此跟自己父親慪氣,幾次兩父子吵得不可開交,他把阮青芷安排在了羅馬花園的房子裡,然後自己也搬出了阮家,到現在,父子倆的關係都很差。過了不久,阮青芷就生下了阮藍笙,但因為身體不好,生產的時候又大出血,所以沒幾天,就香消玉殞了……”

清婉聽得有些沉重,她心裡沒來由的敬佩起那個阮青芷來,但更多的,是同情、憐憫。

“阮逸塵一直視阮藍笙為己出,無論什麼,都給她最好的。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就像走馬燈,但沒一個長久的。我們這些人嘴上不說,卻也都猜出了他的心思。直到那次在飯局上突然遇見你,從那時開始,他就又像換了個人似的。燕小姐大概沒見過阮青芷的照片兒吧?你都不知道,你跟她,有多像……”

“你到底想說什麼?”燕清婉心裡沒來由地害怕起來,有一處,開始空空蕩蕩的。

“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紀玉堂突然剎住車:“已經到了小區門口,我還有事兒,就不多送了,燕小姐請自便吧!”

燕清婉看了紀玉堂一眼,隨後竟帶著些許慌亂地下了車。

她關上車門轉身要走,就聽紀玉堂又說道:“燕清婉你是個聰明人,可別做傻事兒。”

隨著晚霞地逐漸退卻,紀玉堂的車子消失在愈發蒼茫的夜色中。

說不盡風月無邊,男痴女怨。

第三十一章 葉子繼母

9月,清婉跟葉子都開始上大三了。

沒了阮逸塵那些人的出沒,她們的日子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大多時候,燕清婉都是呆在學校做實驗,她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