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慢兒慢兒玩兒死它,這樣才其樂無窮。阮逸塵就是這種人,他是把羅奎當作到手的耗子了。羅奎現在就是塊兒抹布,宋向北使完了就想著扔了,阮逸塵自然也不會拿他做什麼大用處。但羅奎雖是強弩之末,卻仍有餘力未消,即便其勢不能穿魯帛,也仍是有可利用之處的。阮逸塵就是要把羅奎消亡殆盡,讓他油盡燈枯再踢開而已。

故而當孟潮生把羅奎投奔了阮逸塵這件事兒告訴自己時,燕清婉連吃驚都沒有。她只是當個新鮮的聽聽就完了。她想反正羅奎是上了阮逸塵的船,宋向北心裡不會不忌憚的,這樣他們之間掐起來也容易的多。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擔心的,那就是這一局裡,紀家到底參與了多少?孟潮生跟紀家有關係,阮逸塵跟自己的事兒裡紀家也沒少煽風,最讓燕清婉納悶的,是紀家怎麼會知道當時阮逸塵的“豔照”是自己的手筆呢?知道是紀玉堂告訴的阮逸塵時,她自己都覺得詭異。

這還是前兩天,她跟葉子回家時無意間遇見了白嵩啟。

白嵩啟看見燕清婉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當時兩方卻沒起什麼衝突,白嵩啟只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他說燕清婉你知道照片兒的事兒你是怎麼敗露的嗎?清婉當時有些懵,白嵩啟接著說這麼講吧,你還得多謝謝紀玉堂,這些全是他抖摟的。

燕清婉猜得出白嵩啟的用意,一方面是諷刺自己,跟紀家耍花槍她不是對手,自以為聰明不還是被紀家擺了一道?另一方面,則是要想刺激自己與紀家為敵。

可她想不通,這麼隱秘的事兒紀玉堂到底怎麼知道的呢?

要說紀家摸出自己身份,這很正常,畢竟那連秘密都算不上,有心的人只要稍微往那方面一想一查就能清清楚楚。

可照片那件事兒不一樣。

宋向北不會那麼不知輕重,那些東西甚至可能說是他命根子,一旦這些東西失去了原有的威力,那麼宋向北這個人存在就沒什麼意義了,甚至隨便一個人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宋向北的後臺是徐家,徐家向來目中無人,燕清婉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隻狐狸為什麼能紀家扯上關係?難道,他真正的靠山是紀家?這不可能,如果這樣,以徐家的作風,早除之而後快了。同理,宋向北改換門庭的猜想也行不通。

到底是為什麼呢?燕清婉百思不得其解。

手機突然響了,是葉子打來的……

笙歌繁複,觥籌交錯。

這樣的商業酒會,她沒多大興趣。或許也是因為水瓶座的原因吧,性格總不是很合群。要不是葉子死乞白賴地拽著,燕清婉才懶得來湊這個熱鬧。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著吃水果閒聊。

“我說蘇南葉,你打雞血似的非拉著老孃來,到了地方你就從這兒當吃貨,抽風抽神經了是吧?”

“草,你急個鬼啊!沒事兒姐才懶得跑來看這些牛鬼蛇神呢!”

“那有嘛事兒你倒是快點兒幹,完事兒咱好走人啊!”

“你坐過來點兒。”葉子抓過清婉手腕子,低聲說道,“姐是想看看魏明蘭搞什麼麼蛾子,這娘們兒那幾天剛回來就跟我爸吵,前兒個也不知道犯什麼病突然要辦慈善晚宴。老頭子身體不好也沒工夫管她,正好有你在,等會兒一塊兒幫姐看看這個老妖婆子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兒!”

“嗯。”燕清婉只是點點頭,沒再多話。一般情況下,葉子的家事她從不摻和,畢竟自己是個外人,不過但凡葉子開口,能幫得上的清婉還是會幫襯的。

關於魏明蘭,還要從蘇南葉家庭說起。

葉子母親當年曾是總政歌舞團的報幕員,那個地方美女扎堆兒,白嵩啟叔叔的正室也是那兒出來的。那時候葉子父親已是白手起家的政商界名流,跟她母親在一次演出中相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