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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在原界遊歷了十五年多。我經歷了許多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事,有令我感到痛苦的、悲傷的,也有使我感到開心的、欣慰的。但是無論是多悲慘的結局或多幸福的結局,每一個人都還是在努力的活著,為了生存而奮鬥。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痛苦卻為什麼要學著幸福的人努力的活著。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這不是很奇怪嗎?既然那麼痛苦又為什麼還要為生存而努力著?”琉有些迷惑的說道。
我說:“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當時的痛苦卻依舊沒有讓我沒有‘死了後一了百了’的念頭。我嘗試著融入他們中,將自己的身份暫時忘卻。後來我漸漸瞭解了,他們是在期待著明天。”
“期待著明天?”琉有些皺著眉問,“明天有什麼好期待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因為相信著明天會不一樣,會有所改變。說不定明天會順利些;說不定明天會又一個人發現自己的才能;說不定明天自己會被誰賞識……無限個可能的發生使人堅信著明天,並且為了明天過得更美好而努力的活過今天。”
“這是人類才有的想法,不切實際。”琉說,“因為貪生怕死,渴望活下來,這只是他們為了掩飾本能的一種解釋而已。”
我說:“我們不也一樣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琉冷冷的看著我說。
“我們都是一樣的,想活下來是任何生物的都有的想法。”我看著他說,“難道不是嗎?如果有活命的機會,誰都有可能會去爭取的,不是嗎?因為與自己沒有關係,所以無論那些無關人員是死是活自己都不會去幹涉。我曾經也試問過自己,我們真的和他們一樣渴望著努力過活每一天嗎?結果是肯定的。因為自己並不想死,所以才努力的活著,將所有希望寄託於明天,說不定今天的努力愛明天就會有了結果也說不定。”
琉說:“我不會見死不救,無論我是否有能力。”
我說:“如果撇開異界教育出來的責任心,你還能這麼說嗎?當然,也是有人會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如果是我的話,我願意為我想保護的人獻出生命。對我來說,在心中佔有著很重要的地位的人比我的生命還重要。你不也一樣嗎?因為對你來說,你的職責和責任心勝過你的生命。”
“……這就是你所堅信的希望嗎?”琉說,“但是你既然張開了翅膀,又為什麼不回去證明紫羽並不是沒有羽翼?你甚至還可以獲得難以想象的榮譽和地位。”
“這些對我有用嗎?”我說,“對我來說那並不重要,我從來都沒有追求過這些。為什麼不回去證明紫羽的存在?你認為能夠堅持滿身傷後還依舊能夠使自己充滿著無限希望的紫羽有多少?恐怕除了‘活著’這個潛意識還在,紫羽又有多少希望存在呢?我現在只希望能夠保護能夠容納我的家而已,這才是我所重視的。”
“我不明白。”琉說,“在異界中只有地位和權力,沒有實力和地位的只有被排除的份。我不能理解你們所說的家是什麼,又為什麼那麼執著於它。”
“那霍和覺明白嗎?”我問,“那時你們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感覺嗎?”
霍想了會說:“我覺得很開心。”
覺接著說:“我也是,而且不想破壞那種感覺。所以我和霍才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免得你們又被別人欺負了都還不知道還手。”
我說:“琉,你會問是因為你已經在動搖了。那些權力、地位真的很重要嗎?你不斷找我麻煩不是因為霍和覺跟我關係很好嗎?你不是在嫉妒嗎?他們和你並沒有像和我一起一樣能夠放開自己的心。”
“那是什麼?”琉冷笑著說,“我會嫉妒?”只是在我看來,他除了冷笑外還有一絲悽慘的笑在裡頭。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