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

“不要送了。”

“兩位首長,”老實人發急了,一把揪住兩個將軍,“我不是要送你們,我是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你們會突然跑來告訴我我被掉到國防部去了。”

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啊。兩位將軍也很委屈,不就是抽籤抽輸了嗎,否則他們怎麼會來宣佈這種把人往火坑裡推的任命,缺了大德了。

“莊書禮同志,這是上級研究決定的,你身為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難道你想違抗軍令嗎?”

莊書禮同志又嚇了一跳。

後面的八個隊長一起撇嘴:違抗軍令,好大的帽子啊。

三隊長挺身而出:“大隊,什麼事兒都得有第一次。”和兩個將官互瞪兩眼,三隊長大義凜然地歸隊。

縱橫沙場多年的老莊同志終於完全回魂了,揪住倆將軍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了三分力氣:“首長,我說過我不想去國防部,我的報告上寫的很清楚,上次軍區來做訪談的時候我也當面說了,連軍長都答應了不讓我去國防部的。為什麼前後才一個多月就變卦了?”連調令都下來了!

嗚嗚,你揪住我們幹嘛啊,跟我們倆有什麼關係啊!

“莊上校,你應該看一看調令,上面不但有國防部和咱們軍區的印章,還有軍委的印章。”大哥,說的夠明白了吧,軍區有軍委大嗎?

四隊長冷哼:“安將軍的手腳夠快的啊,連軍委都搞定了。”

“咳咳。”二星將軍繼續幹咳:“同志,不要在背後非議上級。”

“首長,”五隊長抱打不平:“他沒有非議上級,他是在誇獎上級。換成我的話我得往死裡誇。”

倆將軍上級的臉色都漲紅了。

莊書禮大隊長義無反顧地擋在了火爆的五隊長前面,大無畏地直視領導:“首長,肯定有什麼原因,你們才會改變主意的,告訴我,讓我走也能走個明白!”在領導位置上也坐了好幾年,實誠如莊書禮也知道軍區要是樣樣都肯聽軍委的那幾十年來軍委就不會屢次把各大軍區改了又建撤了又並了。

一星首長很無語地看著二星首長:首長,我能不給他更正一下,不是我們,是其他人!

二星首長很悲催,“莊上校,說句實話,你認為這次軍區和兩彈部隊肯放你走,軍委是拿什麼來換的?”

莊書禮不知道。他的全副心力都在大隊的工作上,其餘的上層建築的事情真的一竅不通,也不關心。

他不關心,有人關心,六隊長臉色有點複雜:“首長,您是說擴……”

首長擺手,“知道就好。”看看還是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這群特種兵精英,神神秘秘地補充:“而且不止這些!”

二隊長了悟了:“還有兵工企業?”

兩位首長都嚇一跳。他奶奶的,不用這麼直接吧。

莊書禮也了悟了,“所以你們就把我賣了。”上個世界末全軍大精簡,人走了一半,軍工企業改民用了一半,這倒好,才十幾年,又改回去了。改回去就改回去吧,這是是順應世界潮流的需求,為什麼要把他給改國防部去啊。

可惜至此,二炮特種兵的精英都已明白,莊書禮大隊長的離開已成定局。

兩位將官鬆了口氣:“注意保密,保密。”買賣人口是不道德的,尤其是賣給安治:(

“留步,不送。”

腳底抹油,溜吧。

沒人在意兩位將軍的去留。

七隊長無限留念地走到大隊長面前,仔細端詳即將離去的故人的臉,傷感:“我怎麼看也看不出大隊他值這些人和東西啊。”

八隊長咧嘴:“他當然不值,他就是一附加條件。”

被附加的莊書禮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