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荒涼地站在他身邊,“我倒挺懷念以前的日子的,雖然總是加班加點到半夜,但是至少有個遮風避雨的住處吧。”就算流落在拉克沙群島他們也沒風餐露宿總也有間房有張床吧。

何冰一手一個抓住他倆的肩,“你們閉嘴!團長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的口氣很像莊書禮:(

“靜靜,”段黎求援:“對此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唯一要說的就是再住帳篷我絕對不和你們兩個一起。”堅決不跟著兩個混蛋在一起了。

“那和我一起?”鍾林曄很驚喜。

“我一個人!”決絕的語氣。

鍾同學一瞬間悲涼。

莊書禮一手一個摟住他們的肩:“團長會安排的。”

凸!

所有人肅立在海的一邊,看安團長和工作人員程濃如何與他人協調。

程濃基本不開口,安治以一對十幾正跟來迎接的格萊帕梅的人還有賊拉熱他們互相扯皮。大義就是人家邀他們去吃夜宵他堅持臨海自助燒烤豐衣足食,人家請他們到五星酒店去下榻他堅持在城市的海灣安營搭帳篷,人家安排他們明天學術交流的行程他堅持章明遠教授身體不適。總之是人家有來語他必定有去言,完全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我幾乎可以肯定,我們在葉門有更重要的任務。”劉靜低沉地喃喃自語。

段黎在何冰手裡哀嘆,“我以為我們只要路過葉門就可以了。”沒想到不僅要做間諜探查人家的海軍基地,還要參戰幫人家平亂,現在還要……“我們到底還有什麼任務?”

何冰記性極好:“我們在葉門的原定行程是先到但丁,再去薩那。因為戰亂,對方建議放棄但丁之行,直接去首都薩那,但是團長拒絕,一定要到但丁。”

段黎插嘴:“我覺得他是根本不想去薩那,但一定要到但丁。”

羅巡發表真知灼見:“我覺得……”

“你閉嘴。”劉靜喝止他。

嗚嗚。

那邊,負責護送他們的軍隊熬不過雙方漫漫的討價還價似的談判,另一班十幾個守護的人留下,其餘人都撤離了。正副指揮官走的都極乾脆,留下的人中軍銜最高的是一箇中士:(

大半夜的,格萊帕梅的學者們都很疲倦,賊拉熱這幾個陪他們跑一天的人更累,與安治暫時達成妥協,“那麼,安團長,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回來接你們到但丁大學,具體的講學計劃到學校後我們再協調,今天晚上,貴團一行就在……”看看海邊這地形人家都覺得說不下去。但丁城有兩千年曆史,城裡也算現代化,可但丁的海邊不是電影電視裡那種浪漫的蔚藍大海清沙細灘,而是光禿禿的好像剛燒了一把大火暗紅色的嶙峋山岩。

中國人堅持要求在這裡露營!車隊往城裡開的時候他們擅自就改了道兒直接就開到岩石上去了。

他們開的是越野車,卡車開不上去,吉普車勉強上去了,可憐的日產豐田車半路就拋了,還害得在飯店門口等他們的人半夜趕到這裡來迎接大駕。

段黎打賭,不管葉門方面一開始邀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內亂加上這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的學者,人家想走過場打發他們早點離開的心比圖謀不軌的心情要急切的多的多!——問題是安治現在並不急於離開。

“貴團一行……就早點休息吧。”再不休息該天亮了。太慘烈,他們得先步行下山岩再駕車回城裡。

安治很友好,指著更高一點的地方,“我們會到那裡去休息,我團的莊副研究員在車上,貴國計程車兵也請自行尋找休息的地方吧。”不用都圍著他們,只要扼守住下山岩的必經之路,他們除了跳海沒什麼地方可去。

“好吧。”對方已經不想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