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恐怕是莫楓這一生中去往大宛次數最多的吧,因為眼下他又踏上了前往大宛的路途,小哥的兄長趕著馬車在前,莫楓尾隨在不遠處。 天色漸黑的時候,那位兄長才回到酒坊,莫楓便隱在酒坊的不遠處,只見那人將馬車安置妥當便又轉身離開了,離開前只是在酒坊門外衝著裡面喊了一聲,連房門也未進。 看著那人行色匆匆的樣子,莫楓遠遠地跟上,只見他穿過幾條街道,在一戶農家的門前停了下來,莫楓趕緊將身體隱在黑暗裡,那人回頭四處張望,確認周圍無人才輕叩木門。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我是酒坊的大郎,二郎託我來找老伯”來人壓低聲音道。 莫楓看看了周圍,輕鬆一躍便到了離這農戶家不遠的一棵大樹上,正好可以將農戶院子裡的情景盡收眼底。 只見一位老者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從屋內走出來,慢慢的挪動到門口開啟木門。 “哦,是大郎呀,這麼晚找老夫有何事”老者開啟木門便開口道。 “老伯,我家二郎今日送酒出了點意外,原本答應老伯的事情怕是沒法按時完成了,我想著來跟老伯說一聲,看能不能代替弟弟完成應承老伯的事情”男子道。 那老者突然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復如常,道“哦,這樣呀,你先進來吧,進來喝口水,慢慢說”。說著將木門全部開啟,將男子請了進來。 男子見到老者也是畢恭畢敬的,雖然老者的步伐比較緩慢,但是男子還是耐心的跟在老者的身後,兩人進屋後,便關上的房門。 莫楓見四周無人,便從樹上悄悄落下,靠近老者和男子所在的小屋,莫楓看了看房屋的構造,現在屋內點有燭火,如果靠近,恐會在窗戶上映出人影,從而暴露自己的行蹤,看了看小屋的房梁,雖然房頂是用茅草鋪就的,但是好歹有木質的橫樑做支撐。 莫楓飛身一躍,輕輕落在屋頂之上,用匕首輕輕將茅草挑開一道縫,定睛一看,哪還有什麼老者的身影,雖然還是方才的衣著,但明顯是一位中年男子的模樣,身旁的木桌上放著的分明就是用於偽裝的面具和毛髮。 “說說,怎麼回事”那中年男子厲聲道。 酒坊的男子跪地道“啟稟族長,昨日邊城幾名將士在我大宛例行巡視,聲稱邊城楚將軍府上需要幾壇酒,我家小弟便如約送去了,誰知剛卸完酒,那馬不知為何便驚了,小弟的一條腿被馬匹踩踏,還被車架砸了,今日小的去看的時候還是血肉模糊的模樣,說是傷到了筋骨,不能挪動,如若現下將他帶回大宛,怕是那條腿就要廢了”。 “可是你親眼所見”中年男子問道。 “小的到達邊城的時候,馬車還未修好,小的親自檢視了,確實是翻車導致的損傷,那馬匹確實也未檢查出其他問題,回來的時候小人也是一路駕車回來的,一切還算正常”男子道。 “是那楚將軍提議你弟留在他府中的”,中年男子問道。 “我家小弟說,卸完酒還未出將軍府便出了這等事情,府裡的小斯便將他安排在一間房裡,身上的傷是軍醫檢查的,那軍醫前不久來我大宛義診過,醫術也算信得過,那楚將軍是外出回來知道的此時,說是既然人是在他府上受的傷,便安心在他府上修養”男子道。 中年沉思片刻道“此話倒也像是那楚將軍說出來的,這些年在邊城,也還算是一個體恤民情的官員”。 青年男子面色憂慮道“本月本應是小弟負責為我族人開啟山門的,但眼下他怕是不能擔此重任了,山神受禮也才剛剛過去,我未參加受禮,就算有心代替小弟,但也沒有神力開啟扇門,今日前來拜見族長,便是想請族長想想辦法,或是另行安排,以免誤了大事”。 中年男子道“你們兄弟做的對,此次開啟山門的五十人已一一安排了任務,如若任何一人缺失,便對大局有所影響,幸好你們及時前來告知,以便我們做出調整,否則後果不單單是你們,恐怕就是我也承擔不起”。 “多謝族長,還請族長體諒”青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道“今夜原本安排了十人前往鴻宛山,支援山中武器鍛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