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玉暖軒以外的風景,夏暖暖看到什麼都非常好奇,想過外面的世界一定很大,但從來沒想過宮牆外已經是這般天地,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一路飛馳,越過小溪,穿過叢林,莫楓和夏暖暖到達雲隙峰山頂時,已經過了子時,遠遠的看向山下,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大多是一片漆黑。 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夏暖暖身上,深夜的山風微涼,莫楓怕夏暖暖著涼。 尋了一處較為鬆軟的枯草地坐下,夏暖暖緊緊的依偎在莫楓身旁,聽他講述著宮牆外的故事,殊不知,就在此時,邊城莫將軍正在與叛軍交戰。 “將軍負傷了,將軍負傷了”,跟隨莫將軍的小兵高呼道,山頂的歡呼聲把小兵的聲音淹沒了,直到小兵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副將身邊,看到小兵緊張的神情才知道出事了。 被小兵安排在隱蔽一點的巨石後的莫將軍胸口中箭,精神萎靡,皆因激戰所累。副將立馬安排隨行軍醫做簡單的處理,攙扶莫將軍上馬抓緊回營。 趙仁在被莫將軍撞下馬時還罵罵咧咧,回頭看到莫將軍中箭便自顧自的逃離了,隨行將士均不齒趙仁的行徑,然其為平西督軍,無奈眾將士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看著莫將軍被攙扶上馬,趙仁便不聲不響的跟上,出了山谷,左、右將軍的人馬便追了上來,眾人看到莫將軍負傷均擔心不已,無人理會趙仁,回到大營,也只是安排人帶了趙仁去他休息的營帳,並無其他將士前來覲見,趙仁想幻想了一路在大軍盡顯官威的時刻,並沒有向他預想的那樣發生。 莫將軍大帳內,軍醫正在小心翼翼的為莫將軍處理著傷口,“還好羽箭插入不深,未傷及內臟,然將軍因連續激戰,體力消耗過大,加上失血過多,情況不容樂觀,如今夜能醒過來,則性命無虞,如若不醒,恐需另尋名醫良藥,軍中物資匱乏,將軍無法得到充分救治”,眾人心情沉重,一言不發。 站在一旁的莫宴,看著莫將軍的樣子,轉身便提槍準備去找趙仁的麻煩,剛剛走出大帳,便被左將軍一把攔下來,“你這是幹什麼,平西督軍再有不對,總是有朝廷會處罰他,不得濫用私刑”。 “什麼平西督軍,我看就是什麼都不懂的酒囊飯袋,如若不是,也不必爹爹為救其受傷,想我爹爹征戰邊城多年,從未有過這麼憋屈的時候,如此任誰看得下去啦”莫宴氣憤的說道。 “小兒莫要胡言”左將軍謹慎的說道。看看四周,皆是莫將軍的心腹,便繼續說道“小將軍,今時不同往日,國主欽命的平西督軍意義非凡,我等的都是性情中人,說話自然比較直爽,日後說話需多多留意,莫給別人留下把柄,以此為難將軍”。 莫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莫廷帶著受傷的傳令兵趕了回來,原來是莫廷一行在龍雲嶺遲遲等不到運糧大軍,便派先鋒小隊前去檢視,途中便遇到了受傷的傳令兵,一問才知運糧大軍早已選擇了虎峰溝前行,先鋒小隊便把受傷的傳令兵帶來回來,一路大軍迅速趕回大營。 “爹爹呢”歸來便覺得營內氣氛微妙的莫宴不安的問道。 “爹爹在帳中,但……”莫宴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 不等莫宴說完,莫廷便一個箭步跨入大帳,高聲喊道“爹爹”。 失血過多的莫將軍還處在昏迷中,當然沒有了莫廷印象中那鏗鏘有力的回應,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莫將軍,莫廷緊張的不知所措,跪倒在床前,不敢動莫將軍半分,焦急的看著還沒有離開的軍醫吼道“將軍這是如何了”。 “回副將,將軍受了箭傷,雖未傷及臟腑,然失血過多,小人已盡力醫治,一切就看今晚”軍醫如實道。 “什麼叫就看今晚,將軍定然無事,你且收拾藥箱,隨帳治療,直至將軍甦醒”莫廷收起倉皇失措的表情,鎮定的說道。 “眾將軍,莫將軍平日裡待各位不薄,此時莫將軍有難,還望眾將軍鼎力支援,軍師,速去寫戰報,將督軍如何不聽莫將軍勸阻,以及莫將軍受傷事宜上報朝廷;左將軍,此次叛賊損失慘重,雖一時難以恢復元氣,但仍需小心其狗急跳牆,對邊城百姓進行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