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斯牧沒有答話,只是把手中的鑰匙放到阿蘿的手中。道:“以後在裡面等,不要吹風。”

“哦。”阿蘿地眼睛隨著漂亮的水晶鑰匙扣一起發出閃爍的光芒,她對著凱斯牧,漾著滿滿地笑容,眼皮子輕快地飛啊飛,無限渴望地懇求道:“那我以後進去給你燒晚飯可以不?”

凱斯牧輕笑,疲憊一掃而空,心情舒暢,輕聲道:“好。”

“那你不許嫌我燒的難吃!”

“好。”

“那你得每天按時回來吃我燒地飯。”

“好。”

“那你得全部吃光光一點都不許剩下,還有,你得洗碗。”

“好。”

“然後,你得送我回家。”

“好。”

戀人間地爭吵有時很複雜,但它的解決可以很簡單。阿蘿和凱斯牧現在是沒問題了,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接了一份吃力不會討好地活計。

所以,遲到的事變成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從開始遲到半個小時延長為一個小時,再從一個小時演變成兩個小時以上。

直到有一天,阿蘿站在冷風嗖嗖的街頭,昏黃的街燈下,耐著性子等了足足五個小時以後,終於暴走,拿起手機準備逮人兼罵人。

唰地一聲,一輛鮮紅的騷包跑車呼嘯而過。一陣急剎車後,車子倒退停下,車窗開啟,探出珀勒豐飛揚的腦袋,他道:“小妞,上哪?”

阿蘿沉著臉上車,呼呼凍僵的手指頭,捧著手機按下去,珀勒豐打著方向盤,隨口問道:“去俱樂部坐坐?”

“唔。”阿蘿專心拔電話,撥過去響足十五下,才有人接起,還不是他本人。她按捺住脾氣,道:“叫凱斯牧接電話。”

“他正在忙,你哪一位?需要我轉告麼?”

阿蘿火得想摔手機時,這時,她無意地轉過頭,看向車窗外,偏生就讓她看到凱斯牧和很多軍人一起從一家餐廳走出來,他一邊穿大衣一邊向外趕,神色匆匆。

只見他從助手模樣的人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機接聽,他壓低聲音問道:“海茵特?”

“是,你幾點來?”阿蘿騰出一隻手拉住珀勒豐,讓他停車,好讓她看清楚:這個相似的人是不是那個騙子。

對面的凱斯牧愣了一愣,揮手讓其他人先上車,他側身道:“外面天這麼冷,你還在等?晚飯吃了嗎?你先回去,今晚我過不來。不要開車,聽話,直接打車回去。海茵特,你怎麼不說話?”

隔著車窗,阿蘿望著那個清冷的貴族青年,輕輕吹了一口氣,他高大而又溫柔的身影,突然模糊,在一派鐵血般的軍人中那樣地陌生,單薄而寂寥。他的努力她統統看在眼裡,但不意味著他可以欺騙她。

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她說:“我在聽你的解釋。”

凱斯牧沉默,阿蘿替他接下去,道:“西維隆商團還沒離開,土豆隊長又額外分配任務給你,這是他對你的重視,你現在不是宰相家公子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完成。是不是?”

XII.正所謂情場如戰場(六)

XII.正所謂情場如戰場(六) “我很抱歉讓你等那麼久。”

“你不需要抱歉,大騙子,我們完了!”阿蘿終於摔電話,拉開車門,啪地一聲,一摔就摔到街那頭,正好砸在那個人的頭上,他驚惶的樣子很可笑,可是,有自己一個人在街燈下面等夠三個小時還是被騙可笑麼?

阿蘿把珀勒豐推出車外,油門一踩,飆車散發熊熊怒氣去也。直開到海濱高速上,阿蘿才放慢速度,看著外面蒼茫的風景,靜靜地聆聽車上流淌著暖暖的旋律,她的心終於靜下來。

嘭嘭嘭。。。阿蘿轉過頭,竟看見珀勒豐只穿一件長T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