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對三月七身世來歷的瞭解,亞歷克斯知道的也並不比星穹列車組多太多。唯一可以確認的事情,她失去記憶這件事情,和流光憶庭,或者直接說【浮黎】有著說不明道不清的關係。 “我和憶者打過招呼了,既然你的記憶是被他們封印的,那應該還能封印一次。” 亞歷克斯將三月七籠罩在虛無的立場裡,延緩著她身體的衰落。他有另外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讓三月七忘記一切,只是把三月七再弄失憶一次有些太對不起她了。亞歷克斯回頭看了眼三月七房間裡的照片牆,上面有星穹列車一切冒險的記憶,也有和貝洛伯格號的合影,對於這樣一個將回憶當做珍珠一樣收藏起來的女孩,把她再一次弄失憶有點太過分了。 “果然還是流光憶庭啊。”亞歷克斯來了之後,三月七感覺好受了一些,和六相冰的交鋒轉接到亞歷克斯的身上,讓她身體也舒服了一些,她埋怨道:“我不就是做一個夢……” 等下,三月七反應回來了,如果那不是夢,而是記憶呢?她困惑的看向亞歷克斯,自己一直以為那都是夢境,可是亞歷克斯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記憶”裡。 “不用多說。”亞歷克斯隱隱有一個猜測,但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他看著三月七說道:“把你的‘夢’忘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星左看看右看看,這兩個人說的話她是一點都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打啞謎嗎? 三月七斟酌了一下語句,她說道:“這一切和我失去記憶也有關係嗎?” “有一定可能性。” “呃。”三月七呃了一聲,遲疑的想著:大家都誇我直覺準,一眼就能分辨好人壞人,難道不是因為我三月七大偵探冰雪聰明,而是另有緣故,譬如說…… 我透過其他人的記憶,知道過未來會發生什麼?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周圍的房間瞬間開始降溫,亞歷克斯直接抓住三月七的手腕,說道:“什麼都別想,再想下去我只能先讓你暈過去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三月七連忙呸呸呸的把腦海裡的胡思亂想全部都弄走,剛想轉個話題,忽然房間裡多了許許多多個存在。 流光憶庭的人來了。 “我去,這麼多。”星看著忽然出現的十多個信使,嚇了一跳,她們戴著鏡面面具,白色的兜帽,默默的站在房間的邊緣,把裡面所有人都包圍起來。而其中一個人,和其他人打扮有些不同,如果說那些是普通的信使的話,這一位除了面具,還戴了冠冕。他站在床邊上,朝著亞歷克斯微微行禮。 “不會動她其他的記憶吧?” 亞歷克斯朝著對方問了一句,這一位應該在流光憶庭裡是高層,身上帶著一些浮黎的味道。 “我們無所知,也不能知道。”冠冕憶者用著中性的聲音說道:“只會將鬆動的封印重新加固罷了。” “浮黎的意思?” “從最初便是【記憶】旨意。”冠冕憶者微微欠身,道:“那我們便開始了。” 他抬起手,所有憶者也跟著一起抬起手,記憶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入到三月七的體內,三月七腦海裡立馬開始播放前幾天的那個夢,但是……每播放一幀,這些畫面與聲音就會重新鎖進她靈魂的深處。 “夢境” “胸口的疤,很疼吧,希望這份疼痛能夠讓你免於墜落,納努克。”亞歷克斯站在世界之巔,冰雪覆蓋之地,抬著頭對著空無一人的天空說了一句,說完之後,他輕輕一點,時間的概念開始扭曲。 視角轉換,夢中的亞歷克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注意到自己。 “你已經知道了吧。” 夢境裡,亞歷克斯和往常不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深沉的對著“自己”說道:“也是,畢竟你無時無刻處在中立的立場上關注著這一切,我和末王不同,祂的誕生是必然。而我出現在這裡,卻會把記憶的洪流攪得粉碎,甚至影響到你。” 【離開/忘卻】 “憑什麼要忘卻。”亞歷克斯抬著頭,望著自己說道:“我會牢牢記住發生的事情,牢牢記住每一張臉,記住每一聲吶喊,那是我此生必須要揹負的東西。我又憑什麼要離開?末王困鎖時間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