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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的事,她還清楚的記得,要不是她竭力攛掇,任容還下不了這個決心。幾年下來的事實,證明她麗萍的眼力不錯。因為他比明興大兩歲,所以平時她總以老嫂子自居,平時說話口氣中總帶著倚老賣老的威嚴。明興呢,一來感激是她促成了他當電工的事,二來是因為她是婦女隊長,所以他對他總是唯唯諾諾的,平時一眼也不敢正視麗萍。前幾天在任容的喪事上,明興也受到任容的大阿舅誇獎,“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還時時在麗萍耳旁響起。多年來,麗萍也一直告戒自己,不要鬧出什麼笑話來,自己的老公雖然已死好幾年了,但自己除了跟任容勾搭在一起外,是沒有其它風流韻事的。可不知是命裡註定的還是老天有意安排的,竟讓自己今天在上城的路上同明興走到了一起。
第二十三節
明興呢,心裡當然也沒閒著,三十五年來的風風雨雨,他從一個乖兒子到一個不良青年,再到一個安分守紀的回頭浪子,他的意志力在一步步的強化。自從從勞改農場出來以後,一晃九年光景就過去了,早幾年,自己還感到一個人生活也無所謂,而近幾年來,不知怎麼的,見人家夫妻和和美美地過日子,自己就無意中有一種失落感產生。自己進出一個人,冷冷清清地,一步不走一步不到,一個男人家,裡裡外外都必須一個人操勞,時時有一種形單影孤的感覺產生。
影影約約間,他總對麗萍和她的兒子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礙著任容的面子,他決不敢越雷池一步,任容一家對他的恩情,他是決不會忘記的,當然更進一層的意思是顧麗萍從來沒有在明興面前表示出過分的親熱,因此,儘管麗萍老公去世了這樣幾年,他也始終不敢造此。他曾經幾次在夢裡和麗萍偷歡,但一醒來,他就敲自己的頭,說上兩句“該死,該死。”說白了,真要問他對麗萍的感覺怎麼樣,他是既愛又怕。愛麗萍那生了孩子還那麼苗條的身材,愛麗萍那裡裡外外一把抓的能耐,更愛麗萍那善解人意的丹鳳眼。可是他又怕,一怕麗萍看不起他,二怕麗萍不要他,更怕傷了他和任容一家的感情。幾年來,他和麗萍的關係始終沒有超出鄉鄰的範疇。只是來往比於別人多一些而已。
兩人心裡都象揣了個小兔子似的,各自想著心事。只有麗萍的兒子,他什麼都不懂,一跳一蹦的忽前忽後在兩人之間串游。一會兒跑到前面拉著明興的手,叔叔,叔叔叫的應天階響,一會兒又拉在麗萍的後面,不知在弄路旁的什麼野花草。兩人對他的雜七雜八的、沒完沒了的問題也只是嗯、嗯地搪塞一下。
一路無語,來到車站,車還沒來,明興在東,麗萍在西,兩人硬是隔開七八米路分頭站定了。麗萍的兒子到好,他爬到站牌下供乘客坐的水泥凳上,見站牌上寫著字,就一定要明興前來讀給他聽。明興拗不過,只好蹭過來,攙住麗萍兒子的手,指著站牌上的字一個一個念給他聽。麗萍在三米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倆,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澀,要是這是父親在給兒子講,那多好呀。想到這,麗萍不禁臉上一陣發燒。馬上又一個聲音在說,不要臉,不要臉。麗萍兒子聽完明興講,就一跳,爬到了明興的肩上,這下麗萍慌了,就快速走近明興,指著兒子說,“你這個小活猻,這麼調皮,快下來,下來。”
“沒什麼,沒什麼。”明興邊拉住麗萍兒子的手,不讓他往下掉,一邊紅著臉對麗萍說。在麗萍伸手去抱兒子的時候,她的手無意間碰到了明興的手,暖暖的,一股暖流象觸電一樣在雙方的心裡透過。
汽車來了,明興從麗萍手裡奪過麗萍兒子就擠上車去,麗萍也緊緊跟著上了車。到車上,明興放掉孩子就搶著買了兩張票,見如此,麗萍手裡捏著錢也只好作罷,嘴裡還嘮了聲,“下車了再給你算吧。”
靠車門裡邊的一個小夥子見明興抱著個孩子,就主動讓出了座位,明興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