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忍不住便走到窗邊的那梳妝檯前去看張燕擱在那裡的首飾,只見金的銀的珍珠的瑪瑙的,竟有整整的一大盒子。她便伸手拿了幾根釵插在自己頭上,對著菱花鏡子照了幾照,相當滿意的笑了。

她在照鏡時卻沒有注意到,窗外有一對男子的眼睛早已偷著在院中的樹後頭,將林娟看了一個飽。覺得自己的那位和林娟一比,就象是泥土見了金。人家並不用得要脂粉珠玉那些東西陪襯,自然有一種天生的媚態風韻,尤其那一份怯生生的可憐相,倒是他從未在那人身上瞧見過的,他看到這裡,心裡不免就想,如何用些手段,將這個照鏡的女子弄到手來。

張燕屏退了丫頭的跟隨,藉著月色的掩蓋。轉到自己院子外頭不遠處的一處假山處,那假山足有兩個來高,中間有個鑿開的一個來高的坑洞,大約是想做出天然山洞的模樣,此時張燕左右瞧瞧無人,便一頭拱進那山洞中,她剛進去,黑暗中就覺有兩隻手猛地抱住了她,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同時一隻熱哄哄的嘴唇就貼到了她脖子上,熱烈的親吻起來。

張燕心中一蕩,回手就抱住了那人,渾身便癱軟了象根麵條兒似的粘在那人身上,兩個人頓時就變做了一個,那人的手就在她身上亂摸了起來,張燕嘴裡就輕吟著:“冤家,死人,可想死我了......”

那人一聽到這柔媚風騷至極的聲音,哪裡還忍得住,右手早就探到了她裙帶處一把扯了下來,掀起她的裙子便摸到了她白嫩細滑的大腿,此時的張燕更緊緊摟住了那男人滾倒在地上,這石洞裡的在面被掃得平平滑滑的,張燕的手伸到男子腰帶上給他解開了褲子,兩個人便如黑夜中交尾的野獸一般,瘋狂的**起來,其間伴隨著張燕壓低的低吟聲和男人急促的喘息聲,石洞裡呈現一派yin糜氣息......

兩人**過後,重新整了整身上衣裳。院子裡只見兩條人影從假山處快速的鑽了出來,張燕在前面領路走到了不遠處的涼亭裡坐了,裡面早已點了幾枝蠟燭,將亭子裡照得通亮,身後跟的那男子也隨後進來,兩人對坐在那涼亭裡放置的竹桌兩面,笑吟吟的相對看著。

張燕身邊的丫環走過為上了茶水,張燕對她道:“下去吧,大少爺找我有事,我們在這裡說會子話,你去屋子陪著客人,過一盞茶功夫再來。”

那丫頭應承著去了。張燕藉著燭光細看對面這男人,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穿著豆綠色長衫,外罩腰上繫著淡青灑花腰帶,在馬褂右襟下飄出一截來。容長的臉子眉清目秀,自帶著一番俊秀富貴之氣,只是他那兩隻眼睛卻亦些太靈活了些,左右遊移不定,隱隱還帶了幾分yin邪之色。

那男子見張燕只是盯著自己,便笑了,瞅瞅四下無人,便將手蓋到張燕放在桌上撥茶杯裡茶葉的手上。嘴裡笑道:“怎麼,方才還不足?莫不是再來一回?”

張燕將手猛的抽了回去,嗔道:“死鬼,仔細人看見,咱們好歸好,可留著些臉面,好歹別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兒。你不要臉,我還要做人呢。”

那男子聞言哈哈大笑,斜了眼兒瞧著他,笑道:“喲,我還是今天才知道。原來燕兒姨娘還是個烈性人兒呢?你也不用做*子立牌坊,你當人家不知道咱倆的事兒呢?全府裡的下人怕是都有些風言風語的,不過就是瞞著我叔叔就是了,他年紀大了,受不得氣,再有你這麼個伶俐的將他哄得天花亂墜的,怕是他到死也不知道你和我的事兒呢。”

張燕停了半晌,才咬了牙恨恨的道:“你們男子都是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才嫁了老頭子做小老婆的,還不是為了能時時看著你,做個暗地裡的夫妻。你還拿那些話兒來譏諷我,我早知道如此,何苦嫁到這李家受這個罪?你說的輕巧,只道老爺不知道呢,你可別忘了,你不過是他的親侄子,父親死了才從小寄宿在大伯家裡,你雖也是李家子弟,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