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比較松、有隔開,相較於下面根本就是貴賓席了。

她帶著我們到一個隔間,裡面已經有其它人了。

「你們稍微晚了一點。」待在裡面的居然是賽塔,他微笑的跟那名女同學點了下頭。

「他醒太慢了。」學長哼了一聲,撇開頭。

這是我的錯嗎!這真的是我的錯嗎!

我錯在沒有自己控制昏迷的時間是吧?

誰可以辦得到啊你告訴我好不好!

「夏碎呢?」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四個座位上面只有賽塔,學長隨口問道。

「他跟其它人在一般席位。」指了下面,順著方向看過去,我果然看見早一點來的喵喵他們全都在樓下比較前面的座位,夏碎學長也在一起,跟他隔了幾個位置的千冬歲不時還會偷瞄一兩下,「現在正好演到對魔王的開戰地方。」

被這樣一說,我才注意到剛剛一進來那個巨大的轟然聲響全都是劇場舞臺上面發出來的。

現在在二樓上面看得更清楚,那個舞臺超大的,起碼有三四間教室那麼大了,與其說是舞臺,我覺得更像是虛擬的真實場景。

那上面,有著一座破敗的宮殿,宮殿裡外圍滿了穿著白色武服的武士。因為之前已經聽過喵喵他們講解過大概,我猜那應該就是雪國的軍隊。

武士們包圍著黑色的妖怪,面貌醜陋的精怪齜牙咧嘴,對著武士們咆哮威嚇。

宮殿的最上方坐著一個人,一席黑色的衣服,冰冷的面孔無趣的看著宮殿底下的騷亂,他的腳下全都是血,倒了很多衝上去欲擊殺他卻不幸死亡的白色武上。

然後,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天空飄下了透明的雪,那些武士開始慢慢的讓開身體,從後面緩緩的走出了打扮不太相同的人。

白色的衣飾卻顯得尊貴,銀髮像是會凍結空氣般飄逸在風中。

「咦?」看清楚走出來的那個人之後,我很訝異的瞪大了眼,然後想起來我在邀請函上面看見的熟悉背影。

穿著簡單盔甲的帝出現在那些武士的中間,像是天空一樣的藍色眼睛直直的對上了宮殿上坐著的那人:『魔之君,這裡並非你的世界,儘速離去!』

他的聲音應該是不大,但是全場都聽得很清楚,包括我們二樓也是。

等等,帝可以演出嗎?

我記得他不方便。

「這種事情還難不倒他。」在我旁邊的空位坐下,學長瞥了一眼另邊的賽塔:「不過本來雪國王子好像是找上賽塔演的。」

聽見別人在說自己,賽塔勾起了微笑,把兩手交叉在胸上像是做了個什麼樣子的祈禱手勢:「飾演過去的人太過悲傷了,我只願靜靜的觀看。」

底下傳來的囂張笑聲打斷了我們短暫的談話,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場地上面,原本坐在殿上的魔王甩動了衣袍站起身,一腳踏在血紅色的地面上,那些鮮紅的液體滴滴答答的往階梯落下,像是小河一樣婉蜒的四處流動著。

『低下的族民,全都給吾去死吧!』

轟然的聲響,宮殿的血液中開始竄動著,更多那種黑色的精怪從血液裡面掙扎著爬出來,原木應該是白色的武士團佔優勢,卻在轉眼之間被層層的精怪給團團包圍起來。

『多說無益。』帝從手中抽出了透明的長劍,氣勢凜凜的直指著上面的魔王:『這不是屬於你的地方,讓停止的風再度吟唱、讓枯萎的花草重新生長,就是我們都就此消逝了,也勢必讓你永遠無法對這片土地做出更多的創傷!』

黑色的精怪發出了叫囂的聲音,瞬間一整群一整群的就往那些白色的武士們身上撲去,混戰很快的展開了,兵器撞擊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劇場裡面,整場的觀眾完全不敢有所動靜,緊張的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