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程咬金!真是千算萬算漏了一環,自家師父的刁鑽伎倆別人不知,她小小還能不熟悉麼?

看著重淵掛在嘴邊極其惡劣的笑容,小小嘆了口氣,不知這張清單上到底列了些什麼,若是要讓大人去摘天上的月亮星星,這可如何是好啊!

無視一臉怨婦狀的小小,重淵獰笑著看向默不作聲的研華道,“如何?若是做不到那本君還是勸你早些知難而退吧!”

天底下竟有你這種棒打鴛鴦的師父,小小出離憤怒了,正要掀桌爆發之際,卻聽那廂研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這有何難?”

大人……小小淚目。

重淵含笑的臉僵了一下,“你可想好了?”

研華對著他挑眉,“上述之物,三天之內,吾必呈現在汝面前。”

他話音出口,半晌沉默,小小與重淵,一個是感動的,一個是鬱悶的。

這時,一聲“純爺們!”響徹雲霄,三人側頭,原是度厄撫掌驚歎。

“你作甚?”重淵側目。

度厄正色道,“你不知我敬重邪神很久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頭暈想吐,渾身無力,上自習都無感了。

☆、月下讀詩

月老殿

鶴髮童顏的男子一身大紅袍子坐於大殿之中,袍角四周纏繞著無數根交錯牽引的紅線。這男人一手捏線;一手不停地繞啊繞;紅線翻飛之間越發襯著他膚白如玉。

這時大殿之外有一人緩緩踱步進來,那低頭一直翻弄紅線的男子聞聲抬起頭來;他狹長的鳳眼微揚;紅唇微抿,一頭銀髮用紅綢高高束起;乍一看頗有幾分妖孽。

“你過來作甚?”他開口,聲音如同少年一般清脆動人,然而卻飽含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冷凝。

“最近是瞎子配聾子,烏龜配王八;什麼雜七雜八不相干的都能湊合在一起,世人都說是月老搞的么蛾子呢~”來人一身緋衣,滿丈青絲慵懶地垂在背後,他眉梢輕揚,語氣悠閒,正是重淵。

“哼~”月老埋下頭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來,“瞎子配上聾子,烏龜配上王八,那不真真是絕配麼?何來么蛾子一說?”

說著他手指一擰,又是兩股紅繩糾結在了一起。

重淵見狀無奈地笑了,他兩手抱頭看著眼前的月老道,“你家老頭當初怎麼會想著將這月老之位交給你這麼個冷情冷性之人,這不是折損天下蒼生的姻緣麼?”

月老挑眉,“你認為我願意困在這月老殿中整日攀著紅繩玩?”說著只聽啪的一聲,幾根紅線自他手中應聲而斷。

不知天底下又有多少對痴男怨女要出現了,重淵攤手笑道,“你師父原想著讓你做這份心寄天下人的美差,鍛鍊一下你的心性,你倒好,完全沒把你師父的囑咐放在心上。”

月老頭也不抬道,“既是一份美差,不如你來當月老好了。”

重淵看著這大殿一地的紅線,後背滲出幾滴虛汗來,連忙擺手道,“今兒我來不是為了來搶你的差事的,而是前來求你幫個忙。”

月老掀了掀眼皮道,“你的事兒我沒興趣。”

重淵乾笑道,“別呀,咱倆什麼關係,再說這也不是我的事兒,是我徒兒的事兒。”他話音剛落,便見對面月老纏線的手一停。

“你徒弟?”他鳳眸微揚,視線徐徐地轉向重淵。

“是了,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兒,今日我來是想要替她算一算這姻緣的。”

“你徒兒,擇日不是要嫁於那邪神過好日子去了麼?”月老紅唇一勾,衝著重淵笑道,“難道你這做師父的還想壞自家徒兒姻緣不成?”

重淵扶額,“我這種高貴無欺的尊神怎會做出如斯不要臉面之事,她與邪神的姻緣那是不由你不由我是老天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