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伽羅身形鬼魅,手中長劍被烈火環繞,劍身火紅如血嘶嘶吐著火舌,整個人鬚髮皆紅似從火海中走來,,紅髮與身後火海相互牽連一時之間竟如同涅槃的鳳凰一般邪魅狷狂。這廝劍尖在虛空中一揮,三條栩栩如生的火龍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直衝旱魃面門。

眼看火龍極速襲來,周圍空氣都在炎浪中扭曲,旱魃紋絲未動,身側兩把鴛鴦環清嘯一聲,化作兩隻黑鳳盤旋而出,“鏗”火龍與幻化成兩隻黑鳳的鴛鴦環糾纏在一起。

兩獸皆由法力化成,可隨意變換形態。這廂黑鳳被火龍咬在口中,轉眼間化作一道黑霧遁走,在半空中飄散片刻又凝結成一隻巨鵬將火龍叼在口中,兩股法力鬥得激烈,一時之間看不出誰勝誰敗。

在這個時候,南伽羅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旱魃閉眼,識海擴散,但是終究無法尋到南伽羅的靈識氣息。

一道熱風撲來,“呵呵~”耳畔傳來輕笑聲。旱魃赫然轉身,那南伽羅紅髮覆面如地獄鬼魅,手中火劍朝著旱魃面門斬來。

旱魃反手堪堪接住劍鋒,劍氣四溢無數道火舌撲面撕扯著他的鬚髮將他往後拉去數米。黑光畢現,火靈被旱魃盡數吸收進掌中。

南伽羅見狀一愣,握劍的手一遲,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使得旱魃找著機會,只見他雙手捏訣,眉心赫然出現一排符咒,環繞在周身的黑色氣浪陡然變大。

“破——”從他掌心凝聚的黑色光球轟地一下擊在南伽羅身上。南伽羅硬生生地受下這一擊,立刻被擊飛出去一連壓斷了好幾根柱子。

他本就中毒頗深,靈氣虧損甚大,能喚出法器已是十分不易。如今受旱魃這致命一擊。整個人偎在地上,一時半會動彈不得。

旱魃走到他面前,卷著黑氣的手揚起。

“你殺了孤也沒有用。咳咳……”南伽羅勉強支撐起身子,抬手抹去嘴角血跡,他自嘲地笑笑,“如今孤在她的身上佈下了非離蠱,孤若是死了,她也活不了!”他伸手指向地上的小小。

聽聞這句話,旱魃揚起的手驟停。

“非離?”他擰眉,自是知道這是一種失傳已久十分惡毒的蠱毒,解救方法已無從所知。

南伽羅輕笑,七竅皆滲出鮮血,“孤身上的是母蠱,她身上的是子蠱。一旦你殺了孤,那她也活不成。”

“那又如何?她身上有吾之血液,斷然不會死。”旱魃的血百毒不侵,他再度揚起手,南伽羅眼神一緊,忽有笑開。

“汝笑什麼?”旱魃擰眉。

“我笑你無知。”南伽羅抹去面上鮮血,抬眼向小小望去,眼神劃過一絲冷厲:“她就算大難不死,也要生生世世遭受這蝕骨之痛,永遠不得安寧!”

“你如此草率地替她決定她的命,難道不怕她醒來怪罪於你麼?”他抿唇冷笑。旱魃眼看地上氣息減弱,滿身疤痕的小小沉默不語。

南伽羅將其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又懷裡掏出一個卷軸,“如果你救孤,孤就將魔界最大的秘密送與你,旱魃。”

“關於魔劍的秘密。”

良久,旱魃抬頭,“汝想要什麼。”南伽羅眉頭一鬆,笑了出來。

空曠的大殿中只餘下二人輕輕的呼吸聲。

“嗷——”九尾掃落了最後一批前來圍剿的魔兵。忽然從遠方傳來一股極強的煞氣,瘋狂地自遠方席捲而來。九尾抬眼,天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陰沉,烏雲迅速地堆積在一起,遮蔽了天上最後一絲光亮。

引人顫慄的嚎哭聲四起,如同百鬼夜行一般,無數只骷髏平地冒起,孤魂野鬼哀叫著從虛空中爬出來。紫黑色鬼氣所到之處,皆被腐蝕染黑,連未來得及的剩餘魔兵也被一併吞噬,一時之間哀鴻遍野,斷肢殘骸染紅了整片雲頭。

九尾凝眸望去,遠方有一團黑霧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