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高手啊!”重淵面有憂色,愁眉苦臉地以袖抹臉,一邊嚷嚷道,“誒!沒想到為師一把屎一尿把你拉扯大卻這麼容易便宜了別人啊!”

小小面色尷尬,偷偷扯了扯重淵肩膀道,“師父你別哭得那般用力,這……”

“你別攔我!你這個不孝徒兒,竟然被人家的美色所勾引,屁顛顛地跟著跑了,三百年都不捨得會天庭看看為師,為師一把老骨頭真真是被你折煞了!”

“師父您快別說了……”小小一臉為難地戳了戳重淵道,“大人站在你後頭呢……”

話音未落,方才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重淵神君立刻噤聲,一回頭就見形容肅殺的邪神大人雙手負在背後很是冷凝地盯著自個。

“誒喲~是研華啊,今兒個怎麼那麼早回來啊!你看我這不是在跟我這不孝徒兒嘮嗑麼,既然你回來啦那本君就不叨擾你們二人甜蜜了啊!”

狗腿子神君最後一句還未說完便被研華一把提住脖子狠狠地朝東方擲去,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蔚藍天際。

“難道大人這般絕世風華的人兒也會在大喜之夜做出那種情緒失控之事?”小小捧著嫁衣很是一陣發呆,心裡頭更是跌宕起伏,忐忑莫名。

“誒,你說小小這小身板受不受得了啊?”九尾躲在幾丈外的石牆之後對著鳳棲悄聲耳語道。

“老子賭一枚銅板,賭她肯定受不了!”鳳棲奪過九尾嘴邊的雞腿,大口咬著。“像旱魃這廝,平日錙銖必較,悶騷得不行,又在那九黎壺之中關了三百年,如今想必一定是乾柴烈火,慾火焚身啊!”

“真有那麼恐怖?”九尾的金眸劃過一絲驚慌,“那我要不要給小小備個什麼傷藥啊!”

鳳棲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多準備些跌打損傷膏才是!”

兩人私下裡一番密謀,只花一個半日便將一切準備妥當。

“眼下,就看成親那日了!”

三月裡桃紅柳綠,春光明媚,連空氣中都帶著甜膩的芬芳,小小永世不會忘記是這一日她成為大荒之神的妻子。

她只記得自己在顫抖中被人扶至喜堂,鑼鼓喧天,鞭炮聲不絕於耳。

紅帕子之下的一切都是茫然的,直到有一雙手堅定而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有姻緣。”

“二拜日月之精華,萬物生長全靠它。”

“三拜春夏和秋冬,風調雨順五穀豐,禮齊!”

白石為憑,日月為證,我心照相許,永不離焉。

成了親,拜了堂,新婦被送進洞房。

“小小啊!傷藥就放在你床底下,木棒放在你枕頭下右手邊,要是研華那小子敢欺負你,你就一棍打暈丫的,聽到沒?!”

“啊……哦……”

“小殭屍,你作何走一步抖三下?”

“我……我腿軟……”

“什麼?!這種時候怎麼能夠腿軟呢?老子叫你,關鍵時刻要反撲知不知道!?別那副要死的表情,爛泥巴糊不上牆,這種事你得機靈一些!”

“……”

外頭喧鬧,洞房寂靜,小小一人獨坐,被床下鋪著的那些紅棗,花生咯得屁股生疼。正當她焦慮不安準備掀開紅蓋頭四處走走之時,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

怎麼辦,大人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開越近,小小的心也越發忐忑起來,她反覆地絞著手中的繡帕,一滴汗珠自額頭啪地一下滴落。

“緊張什麼?”研華穩穩落座於她身旁,語氣淡然,彷彿今日不曾是他成婚一般。

面對大人如此鎮定,小小這廂反而有些窘迫起來,“這,頭一回,總是有些緊張的。”話音未落,眼前紅燭微閃,原是研華替她揭下了紅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