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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微微的呆滯,一隻手總會輕輕按在胸口處,像是裡面有什麼他最重要的東西。
看得出,安啟東過得並不好,是否人只有在真的逝去一些東西后,才會懺悔、吊念呢?然後守著曾經的回憶慢慢老去?
不是這樣,人類又何須問佛祖求後悔藥呢?
自古,人就是這麼一種犯|賤的生物。
她多想狠狠對這位不懂珍惜的父親,責備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可是,看著他微微顫抖的手,掏出那張模糊了的泛黃照片時,這些話便都嚥了回去。
她聽得安啟東撫摸著照片上的人像,平靜緩和道,“最後,我才明白,有一種情早已刻了骨,有些人一直都是你避開不提的卻是你心尖上的那個。最後,我才明白,原來我唯一愛過的只有……她。”
安然喉嚨一疼,淚緩緩落下,心裡大喊,媽,你聽到了麼?這些年你守著的、等著的、盼著的,都值了罷。
與安啟東分別後,安然回到家裡,提不起什麼勁,肖遠睿決定要做些什麼,哄哄她開心,吩咐明嬸帶仔仔去睡,自己便拉著安然坐到鋼琴旁。
“做什麼?”安然抬臉回頭望著他。
“今個兒,爺教你彈琴,怎麼樣?”肖遠睿眉峰輕揚,興致勃勃道。
安然勾唇一笑,學著他的口調,道,“那爺您要教奴婢彈哪個曲?”
“那就彈《我心永恆》唄。”肖遠睿朝她挑挑眉,明顯就是顯擺自己多有才多有本事的樣子。
接著,他握著她的手,輕哼著,一手把手教她,一個個按琴鍵。
二人邊彈邊笑,時而相視注目,時而哼出旋律,淡淡而笑,一個瀲灩了時光,一個溫柔了夢鄉。
肖遠睿還向她坦白了,其實那艘“玫瑰女王號”是六年前,他答應她的結婚禮物,他是特地建了送給她的,好讓他們結婚後,乘著船,環洋蜜月旅行三個月。
安然心裡一熱,暖暖的,盡是感動,原來那艘船是送給她的。她想,她此刻是最幸福的女人,她覺得,肖遠睿送給她的不僅僅是一艘船,而是整個海洋。
有人說,過分的安逸會磨掉人的戒心,確實,這段時間,太過平靜,可卻不知這平和之下,卻是一泓驚天漩渦,即將把所有人都吸進去。
*
翌日,和風日麗,天高雲清。
維也納婚禮中心,草坪上佈置花彩喜慶,一曲甜蜜的小提琴曲奏蕩在整個幽幽草間,賓客們紛紛端著紅酒輕品,個個臉上笑意融融。
別墅內,化妝師正給安然化著精緻的裝扮,這次選的是純白的婚紗,肖遠睿說,白色乾淨,希望他們這次的婚姻與愛情,能像這白色一樣,永遠沒有汙點。
兩小鬼頭,一個仔仔,一個沈一蕊的女兒——妞妞給安然當伴童。
而說好來給她當伴娘的童三三卻遲遲未到,安然又只好再打電話過去,依舊是“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安然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三三可能出事了。
安然將此事告訴肖遠睿,讓他派人去找找三三。
肖遠睿卻說,童三三那小白丫頭肯定哪裡去瘋去了,能出什麼事?當務之急,是得找個伴娘。
就在這時,門被開啟,一個帥氣短髮,飄染了幾簇酒紅色,鬆垮醒目的橘色蝙蝠粗線毛衣,下身一條窄緊的黑白格子英倫風長褲,更為誇張的是她腳上的那雙鞋,是鮮紅色的鴨嘴十寸高跟鞋。
安然從未見過這麼潮、這麼亂的搭配,然而在這人身上卻是演繹地恰到好處,似乎她就是一個亮眼飛彩的T臺明模。
“遠琪?”肖遠睿一驚,又揚唇笑起來。
“二哥,是不是巨大的surprise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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