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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放下她的頭髮,悠悠站起身,朝她淡笑,“等你身體稍好點,記得把孩子做掉。”
那樣的肖遠銘,讓安然覺得,即便是他殺人時,也可以帶著這樣高雅紳士的笑。這就是他真正的可怕之處,比肖遠睿浮於面表的狠戾霸道,來的更可怕。
“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聊到這罷。”肖遠銘悠然轉身,走到門口時,又背對著她開口,溫柔的笑聲裡沁著如霜般的冷寒,“如果你自己下不去狠心,我可以幫你一把。”
那時,安然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
她整整考慮了一天,她有想過把這件事告訴肖遠睿,可是他必定不會信她,不是麼?雖然他與肖遠銘關係不算好,可終究是親兄弟,怎麼著也比得過她這麼一個外人吧,更何況肖遠銘與楊薇薇是出了名的恩愛夫妻,誰會信她說的,肖遠銘喜歡她?
葉天梵那裡,她也並打算讓他知道她的行蹤,以後他們就徹底斷了聯絡,勿再讓他掛念,好讓他去謀他的幸福去吶。
一切想好後,她立即開始行動。
業著她不太穩定的身體狀況,她先打電話預定了兩張3天后去加拿大的飛機票。
晚上,她精神好些,又打電話給肖遠睿,她以為她至少得打上幾十個這樣子,他才能接,想不到打了一次就通了。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電話裡聲音微急,問她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她告訴他,她明早要回家一趟,拿出行李,得向他要大門鑰匙,如果他明早不方便送來,她可以自己過去拿。
肖遠睿以為她身體又出狀況了,她一打來電話,絲毫不敢怠慢地就接了,結果她是要拿走行李,立即離開他家,她就當真那麼急著走?
肖遠睿按掉電話之前,冷厲說,“在希爾頓酒店5001房,自己來拿。”
安然還想說些客套話,誰知剛想開口,他就掛了。
給他打過電話後,又打了個電話給母親,告訴她今天有事,明天再去看她。
夜裡輾轉難眠,想了一夜,也想不出她是哪裡招惹了肖遠銘與?還有兩年前種種,她這坑爹的破腦袋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
*
明晨,一大早,她到肖遠睿房外敲門。
肖遠睿知道是安然來了,便披了睡袍起來開門。
門一開,只見門外一男一女,再看那女人的穿著時,眉不覺一揪。
她面色蒼白,唇沿僵紫,就著一雙綿拖鞋、套著單薄白藍條紋病服,顯得格外肥大空漏,外面罩著昨天早上他留下的那件深灰長大衣,整個瘦小的身子縮在裡面,就像一張薄紙片,似乎風一刮,就能將她颳走。
這個模樣的她站在門外,脊背挺著筆直筆直,雙手緊緊攏著胸前,將衣服揪緊貼著身,以便能暖和些。
“你就沒衣服穿麼?非得穿成這樣招人……”心疼二字,他哽在了喉,嚥進肚腹。
聽到他們交流,安然身旁的男士才恭敬地說了句,打擾了,肖二少,便匆匆走了。
肖遠睿眉梢一斂,一把扯過她的手,拽進屋內,可當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掌時,心頭又是微微一緊。
安然手上一熱,身子微微一顫,隨即用力掙脫了他,慢慢道,“我要是能有其他的衣服穿,何必穿成這樣出來供人‘欣賞’?”
這酒店內住的都是達官顯貴,這身惹眼的裝扮,她一路走來,目光灼灼,皆認為她是異類。甚至有個大堂經理問她,是住哪個精神病院的?是不是走錯地了,還要送她回去。
她當時心裡就想,你才是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當然,她不會這麼說出來,向那個經理解釋了好久,才說服他跟她一起過來找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