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衝進去找仔仔。

許文霖豪不在乎,只是一味的笑,意味不明。

但白敬輝是何許人也,儘管是隻小蝦米,也絕對不會屈於淫威的小蝦米,怎會被許文霖的官威嚇倒?

白敬輝慢慢道,“我自然知道了,你是局長,不就是管整個警局的麼?但在我眼裡,你並不是我的頭兒,只有正義才是我的頭兒。今天叫板的話,老子就是跟你叫上了。”然後,一個飛快的擒拿手,反扣住許文霖的雙肩,也不知許文霖是因為這幾年缺少鍛鍊,身手不再,還是因為他功績顯赫都是徒有虛名,只不過是個靠著肖家勢力爬上來的酒囊飯袋而已?

不容白敬輝多想,眼見許文霖帶來的人要上前來,大聲道,“許局長可在我手裡,你們最好別亂來。”見著那幾人有忌憚,停止要大都的動作,又朝著自己的屬下一句令下,“你們給我上去搜,一處也別放過。”

肖遠銘微微恢復的神色,又刷的一下,變得白膩,惶惶然,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然而,風度非凡的肖遠銘,只是淡淡一笑,不緊不慢地緩緩坐下,森白修長的手指捏起薄胎的青花瓷杯,淺淺地抿了一口清茶,身姿謫影溫雅如玉,淡然若水。

安然一怔,心中卻是有些欽佩他這樣氣度。

安然蹙了蹙眉,眼下輕輕一瞥,瞥見許文霖眼神怪異地望著她,唇邊有一絲奇譎而瞭然的笑。

她心裡又是一抖,悚然地盯著許文霖,這個男人早已變了摸樣,但這樣的笑卻是飽含深意的,他似乎早料到結局是如此,料到白敬輝會不服從他的命令,但卻故意做了這場戲,他是做給肖遠銘看的罷,有意來這裡一趟,不過是為了親眼目睹肖遠銘的狼狽樣。

她讀懂他的心計後,釋然一笑。

許文霖見她那樣的笑,自然是瞭解她的,也知她知道他來的意圖。他就是要看看肖遠銘載了的樣子。他知道被白敬輝這個一條經的警察盯上,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然而他是肖遠銘警局裡的一顆棋,棋子當然是得發揮些作用,才能叫下棋之人看出棋子是無異心的,所以怎麼著,他也得來一趟這裡。肖遠銘可是一直把他當狗看呢,如今就讓他這隻狗看看這個“主人”被警察帶走會是什麼樣一副光景?

沒一會兒,警員將仔仔帶了下來。

安然看到仔仔那一霎那,忍不住顫抖著身子,流出眼淚來,嗚咽著輕輕喊道,“仔仔……仔仔……”

仔仔非得從警察的懷裡下來,一個勁地跑向安然,抱住安然的大腿,歡快地激動地哭喊著大叫,“媽咪,媽咪……安然一把將他抱起,摟進懷裡,顫抖著手指,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粉嫩的臉頰,“仔仔,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媽咪有點不敢相信……”

“是我,真的是我,我是媽咪的仔仔。仔仔一直在想媽咪,等著媽咪接我回家。”很少哭泣的仔仔這刻哭得跟個淚人一般,緊緊握著安然的手,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母子相見的一刻,遠琪也感動地掉下淚珠,隨便抓了身邊的一個人,趴在那人的肩膀上,揪著那人的衣服,一邊扯,一邊拍打那人的胸|脯,“嗚嗚……好感人……好感人……”

“你哭便哭,別打我,行嗎?”浩南無可奈何地低低道。

遠琪一抬頭,看著某人黑了的臉色,嘟起小嘴,揪著他的衣領擦眼淚,還重重打了他幾下,不服氣道,“哼……就打你,就打你,怎麼樣?”

浩南一皺眉,又只好無奈道,“打便打,但是……輕點。”

遠琪噗呲一聲笑了,兀自用手背擦著淚眼,第一次覺得這浩南還挺可愛。

她轉過頭去看安然和仔仔,摸了摸仔仔的頭,“小傢伙,這下找到你可就好了。你爹地、媽咪可差點為你鬧翻了,上天保佑,這下總算能風平浪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