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哀去過牢裡了,那他一定知道元妃已經不在牢裡了。

穎帝一雙墨色眸子盯著斯未哀,眼裡的沉寂似乎終於掀起了風浪,有隱隱的惱怒。

斯未哀輕勾著唇角笑,依舊是慵懶地踱過來,也並沒有因為見了皇帝而有絲毫的慌亂。

穎帝和斯未哀向來是井水河水不相犯的,一個是身在帝位,而斯未哀雖說是宮裡升舞殿的總管,但穎帝就連歌舞都極少看,所以兩人基本沒有交集,更由於先皇所賜免死牌的庇護,斯未哀終日懶懶散散地在升舞殿裡自娛自樂就算是皇上也管不著。

“元妃娘娘真不容易,終於把你盼來了。”斯未哀經過穎帝身側的時候輕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微帶著嘲諷,又像是為元妃抱不平。

穎帝微微勾起嘴角,“朕只是路過,何時說過是來找她?”說完一拂袖命令蕭然,“擺駕回宮!”突然地,心裡就極不是滋味,想起那日斯未哀護著元妃的樣子,加之今日又在司律鑑碰著他來探望她,她連入了牢也能招惹來其他男人的關心?

皇帝的心血來潮

一聽皇上說擺駕回宮蕭然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轉身命了轎伕過來,轉身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斯未哀一眼。

在他們身後的斯未哀依舊是慵懶又優雅地笑著,待到穎帝上了轎子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他方才入了牢卻發現在牢裡的根本不是莫小元本人,可見她是想辦法逃了出去,出來便正好碰見皇帝似乎是來看元妃,可見他還並不知道其實元妃已不在司律鑑定,便故意激惱他讓他負氣離去,瞞得一時一時。

蕭然和莫小元收到密函。

密函內說邊彊富足和平穩定,不需要如此多大將鎮守,請求調回中原。

“這封密函就不必上呈給皇上了,你們查探到燕王的人馬都安插在哪了嗎?”莫小元問。

“十之八九,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不能隨便出兵。”如果有證據又豈會讓燕王逍遙到現在?

莫小元晃了晃手上的信紙,淡定地說,“證據在這裡,看我們明天怎麼捉這個甕中之鱉。”

“娘娘。”蕭然拿出那粒摩莎毒的解藥放在她跟前:“明日便是三日期限,娘娘還是先服了解藥吧,若是娘娘出了什麼事微臣可擔不起這外責任。”

莫小元沒有接,狡黠地閃了閃眼睛,說,“解藥你先留著,我莫小元雖然貪小便宜好吃懶做,但是,我也是個有氣節的人呢,說得出就會做得到。”

貪小便宜?好吃懶做?這麼說她她倒是很是自知之明嘛。

蕭然點點頭,也不知道是認同她話裡的前半部分還是後半部分。

御前殿的意外

野心勃勃的燕王正伺機待發,聽聞蕭然果然中了他的計竟然真把鎮守邊彊的幾員大將調回中原不禁嗤之以鼻,“哼,乳臭未乾的小子,根本就不是當兵部尚書的料,連鎮守邊關的大將也敢輕易調回來,看老夫如何收拾你。”

燕王的屬下也欣喜道,“恭喜王爺,王爺登基指日可待。”

燕王摸著自己的鬍子哈哈大笑幾聲,看來心情很好,“朕登基之日必定重賞你。”還沒有造反成功便已經學會皇帝的專門稱謂了。

外面天氣已經暗下來。

“你確定蕭然已經下了調兵的命令?”燕王再次向屬下確認。

“是的,是屬下安插的探子親耳聽見蕭然下了命令。”

“很好,我們現在就進宮。”燕王臉上露出陰森的笑意。

現在城外一定沒有防備,除掉皇帝身邊的武將蕭然而後大舉進攻必定能篡位成功。

宮裡。

晚飯還沒有吃蕭然便匆匆忙忙地準備趕去御前殿,燕王集結了一群朝中大臣連夜求見皇上,可見事關重大。才走至門口便赫然看見莫小元倚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