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另外二人也便喝罵邊揮舞著兵刃齊對他攻過來,看見柳靖遠以一敵三,我只覺得心驚膽戰,想喊卻又怕驚了柳靖遠,唯有死命的捂住嘴,不肯讓自己發出聲來。

柳靖遠邊和他們打鬥,邊不停的看向我這邊,我分明看見他的眼裡滿滿盡是擔心焦慮,其中一人看出了門道,他不再針對柳靖遠,轉而將刀對我當頭砍了下來,我尚來不及驚呼,就聽柳靖遠一聲大吼,”王良才,你敢,”吼聲中,他揮劍逼開纏著他的兩個人,身形急向我跟前撲來,那把刀在我的頭頂上被他擋住了。

另兩個人瞬間又逼了過來,柳靖遠將我擋在身後,竭力和那三人拼殺著,饒是我不懂武功,卻也能看得出他抵擋得極吃力,可是面對著兜頭而來的刀林劍雨,他卻毫不躲閃,竟是已將自己的命給拼上了的。

是的,他確實在拼命了,慕如風已經明確下旨要我死,他這樣做,分明是不要命了。

看著他騰挪的身影,我心內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悲哀,為了我這樣一個人,他這樣做值得嗎?

我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聽了青綾的話,嚮慕如風提議要帶他出宮,此時,他還依舊是他無憂無慮的禁軍總管了。

由一個小小計程車兵爬到禁軍總管的位置,何其艱難,又何其的榮幸,如今,卻全毀在我的手上。

若那夜我不刻意的魅。惑勾。引於他,想來此時,他也定對我下得了手的吧!

我的腦子裡雜亂紛紛,只替他捏著冷汗,而他顯然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出手極狠,不多時,又一個人被他一劍穿在心上,丟了性命。

姓張的那位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臉上不停的抽搐,”柳靖遠,你竟敢私通皇后,違抗聖旨,你就不怕皇上把你柳家滿門抄斬嗎?”

柳靖遠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沉聲喝道,”你滿口胡言,詆譭娘娘清譽,我先殺了你,”說話間,劍尖一揮,又撲了過去,然而這四人武功本就不弱,他雖然連殺兩人,力氣卻已經大耗,在那兩人的強攻之下,他的腳步已經踉蹌,我終於忍不住了,向他叫道,”阿遠,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哎呦,阿遠,哈哈,叫得好親熱啊,還說你們沒有私通麼?”張姓侍衛邊招招逼命邊冷笑,”柳靖遠,你可真是色膽包天啊,皇后你也敢碰,真是活膩了。”

我頓時後悔至極,深恨自己情急之中露了痕跡,更將柳靖遠推到了無可退避的地步。

柳靖遠卻並不答話,只聽一聲銳響,他手中的劍卻似游龍騰生,帶了錚然顫音,嗖的飛向張姓侍衛的喉嚨。

劍若翩虹,他不閃不避,只要這個人死。

劍如願的刺在張姓侍衛的咽喉上,可是張姓侍衛的刀也同樣刺進了他的身體,另外一人的娥眉刺,亦同時深深扎進他的小腹裡。”阿遠,”我驚得撕心裂肺,身子一軟,就跌下了毛驢,我連滾帶爬的向他撲過去,就見他一聲長嘯,手裡的劍帶著一條血練,從張姓的咽喉中抽了出來,他踉蹌著向後連退幾步,我一把將他抱在懷裡,他身上的血彷彿是開了塞子的水袋,撲撲的湧出,我徒勞的伸手去按,邊哭邊喊,”阿遠,你怎麼樣,阿遠,你怎麼樣了?”

柳靖遠在我的懷裡喘息著,他卻不看我,咬牙掙扎著又站了起來,將滴著血的劍尖指向僅剩的那個人,”……王兄,到……你了……”

他渾身是血,這樣的話說出來,就顯得無比的森冷駭人,王姓侍衛臉色青了又白,終於,他哆嗦著道,”柳大哥,你為了這個女人,連……連多年的兄弟都殺,你……?”

柳靖遠將劍對著他挽了一個劍花,”我奉皇上旨意保護皇后娘娘,就至死也要完成任務,不管是兄弟還是親人,擋我者死。”

那王姓侍衛想是被柳靖遠眼裡的猙獰給嚇住了,他腳下慢慢後退,突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