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發出去半個月後。太后才在傅貴妃的母親進宮時得知此事,不出我的所料,太后很是憤怒,道藉口有千萬種,作什麼卻說她要死了,這不是在咒她是什麼?

面對太后的怒氣,慕如風先是耐著性子解釋。若要將各諸侯王妃和世子全召進京城,唯有拿太后做幌子,以孝義相挾,太后卻怒極,道她身子一向不好,而病患中人最忌此說,皇帝分明沒有把她的鳳體安危放在心上。

如此,慕如風終於也怒了,道先祖們打這片江山時,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太祖時,為了江山早定,更曾有一個膽識超常身懷六甲的貴妃甘願去給敵人當人質,以此矇蔽得對方大意輕敵,太祖這才能夠大獲全勝從而君臨天下。

他這話分明是在埋怨太后不識大體。為了社稷穩定,他只是讓她配合著演一場戲而已,相比於太祖時的那個貴妃,這實在算不了什麼!

這確實算不得什麼,可是這番話聽在太后的耳裡,她頓時被激得怒火更甚,指著慕如風道,”身為帝王,當不知百善以孝為先麼,古往今來又有哪個君王治理天下時,是將母親推到前面當盾牌棋子的?”

這一句話更不得了,慕如風的臉霎時變得陰冷,”母后是責怪兒子無能麼?”

一邊的傅貴妃眼見事情不好,急忙過來道,”皇上息怒,太后為病痛折磨,本來就很忌諱這些,皇上如今陡然的下這樣的旨意,也難怪太后心裡不喜,皇上,您就……””夠了,”慕如風打斷傅貴妃的話,他冷冷的掃了傅貴妃一眼,”既然太后是因為身子不好才心意煩亂,也罷了,你這些天就住在慈寧宮裡好生伺候太后吧,”說著,他轉身對阿昆吩咐,”傳朕旨意,太后鳳體違和,今日起,宮妃誥命皆不得來慈寧宮叨擾太后靜養,違背旨意者,斬。”

他這話一落,太后立時就變了臉色,她尖聲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軟禁哀家麼。”

這一幕,我從頭到尾看在眼裡,見太后已經怒到了極致,我終於起身來到太后跟前,柔聲道,”母后,皇上只是擔心您的鳳體,這才不讓閒人來慈寧宮攪擾您而已,母后多想了。”

太后眯起眼睛定定的看向我,許久,她陰陰的點頭,”皇后啊,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非是這一切都是我在中間挑撥作梗的緣故,然而這件事確實和我無關,就算那個主意是我出的,也真的只是為著牽制靜寧王而已,如此,我心裡半點不虛,臉上卻堆起委屈來,惶恐的跪下道,”臣媳不明白母后在說什麼?”

太后將臉別了過去,”皇后不必做出這般模樣,哀家不想看,也當不起。”

慕如風將臉微微一轉,”皇后還是起來吧,母后如今心意不暢,就算請罪也改日再來罷。””臣妾遵旨,”我立時便順著慕如風給的這個臺階起了身,眼角餘光掃過太后時,只見她正滿眼陰霾的瞪著我,我微微一笑,就低下頭去不再看她,心裡卻快意起來,慕如風這番表現,顯然已經沒有了耐性,如此看來,他前面寵慣傅貴妃那一幕,真的就只是在敷衍了!

只要慕如風對傅貴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我之前所有的顧慮就全是多餘,如此,很好!

那天以後,從宮妃誥命不得入內外,傅貴妃被慕如風下旨伺候太后之後,亦不得出慈寧宮一步,如此一來,分明就是將太后和外面隔離開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生命垂危,亦無人能知道真相了。

傅貴妃被隔禁在慈寧宮後,慕如風來紫薇宮的日子就多了起來,宮裡眾妃是慣會看風使舵的,見我的地位非但沒有被威脅,更有日漸穩固的跡象,一時間,之前向傅貴妃靠攏的那些人又全都圍攏了過來,我心裡明白,臉上卻淡然而對,半點嗔色也沒有。

而由於玄武朝各路諸侯遠近不一,接到慕如風的聖旨後,各封地的王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