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下沒話說了吧?”

我的額頭也津津的冷汗淋漓而下,眼角掃嚮慕如風時,只見他的目光冷厲如鷹,恨不得要在我臉上挖出洞來,我知道他起疑了。

指尖涼了又涼,然而我卻知道,若想抓住慕如風這根救命稻草,我就一定不能承認王嬤嬤的事,她和石非凡一起出現在水車裡。若我承認了,豈不也是承認了石非凡出宮之時,也和我有關嗎?

掙扎著身子,我竭力的想動一動,卻因跪得久了,膝蓋已無知覺,索性就跪坐在地上,看著太后道,”母后,臣媳真的不認識這個嬤嬤,也不知道門上的奴才為什麼會這樣說,請皇上,請太后娘娘明鑑。”

這句話說得無比的虛軟無力,我自己都不覺得能搪塞得過去,就聽慕如風開了口,問那幾個奴才道,”這個老嬤嬤經常求見皇后娘娘,嗯,可知道是為什麼事麼?”

那幾個奴才就點頭,”奴才們是知道的,聽這個老嬤嬤說,她是外園的管事,她總說娘娘在外園候選時,很是受她的照應,如今娘娘受寵了,她要來恭喜娘娘,讓奴才們通報娘娘見她,可是這種藉機攀高枝兒的事兒,奴才在宮中這麼些年,哪一天不見個幾回的,所以,奴才們都將她攆了出去,從不敢讓她攪了娘娘的清靜的。”

這樣的話於我分明是綸音繞耳,我又驚又喜,又疑惑這幾個門上的奴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不等我反應,那邊王嬤嬤就已經叫了出來,”不,你們撒謊,你們沒有說真話,皇后娘娘明明常傳了奴婢去說話,還叫奴婢帶了許多信出去,這會子就都不承認了,皇后娘娘,你說了奴婢只要幫你,你就定會對奴婢重重有賞,你還讓奴婢藏在水車裡出宮,說如果出了事,一切有你,叫奴婢不用擔心的,皇后娘娘,你竟是在哄騙奴婢麼,皇后娘娘,奴婢被你害了……”

我此時也顧不得那幾個奴才怎麼竟那樣說話,只向王嬤嬤冷冷道,”這位嬤嬤說的話,叫本宮很是不明白了,本宮問你,本宮好好兒的做什麼要偷偷將你送出宮去,本宮和你什麼關係,要費這樣的心為你打算?”

說到這兒,我不等她回答,就轉臉看向慕如風,”皇上,就算臣妾真的和這個宮人有什麼不可告人關係,就算臣妾真的要送她出宮,臣妾大可藉著這次恩旨赦歸老宮人的機會加上她的名字即可,有必要大費周章的冒這樣的險麼?”

我這話極有道理,慕如風的臉色就有些回緩,轉頭看向王嬤嬤,”是啊,皇后若果然要送你出宮,只須將你的名字寫在榜上即可,何必要這麼麻煩呢?”

王嬤嬤頓時張口結舌,”這,這……?”

我適時的又加了一句,”以這個老嬤嬤的年齡,如果臣妾要徇私將她的名字加上榜去,相信誰也不會起疑心,如此,豈不乾淨利落而無風險,臣妾至於放在現成的機會不用,倒做那蠢事去…”

慕如風想了想,就問那王嬤嬤,”你這樣大的年紀,理應在恩旨的範圍之內,就算內務府疏忽忘了你,你只去求內務府加上你即可,如何卻要冒這樣的險?你無端的從宮裡消失,內務府自然要派人四下追查於你,到時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就算出了宮,也得不了什麼好,你這又是何必呢?”

王嬤嬤被慕如風這一番話說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卻將懷裡的那個包袱抱得緊了些,我心知她定是想到了之前我騙她的那番話,既是太后有懿旨,不許私帶宮中物品出宮,那麼她此時定怕到了極點,要知道此時她懷中抱的這個包袱,就足以讓她死一百次的了。

如此,她哪裡敢說出原委來,明知故犯,可比不知而犯重得多了呵!

太后眼見我已漸漸的佔了上風,她向王嬤嬤道,”皇上說的對,你確實沒有必要這樣做,你告訴哀家,這件事是不是另有隱情,你說出來,哀家替你做主。”

這句話分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