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知道嗎,那是因為你在她的屋子裡,偷偷放了能引發她哮喘的花粉。”

慕如風的語氣平靜,彷彿是在說著一件極平常的事,靜夫人卻驚得臉色發了白,”不,不,皇上,臣妾,臣妾……”

慕如風輕輕的擺了擺手,”朕初登大寶時,內外交困,也沒精神去煩這個,馨蘭死了就死了吧,朕一樣將你封為貴嬪,封夏婉華為後時,又同時將你晉為昭儀,後來母后鳳體有恙,你服侍得好,又將你晉至夫人,梅兒,你說,你還想要什麼?”

靜夫人的眼裡已滴下淚來,”皇上對臣妾恩深義重,臣妾不敢再要什麼。t””不敢再要什麼,不敢……,”慕如風彷彿夢囈般的,輕聲重複著靜夫人的話,突然,他目光陡的一寒,厲聲喝道,”既不敢要什麼,你就該安安份份享你的榮華富貴才是,可是先皇后在世時,你當面恭敬,背後卻竭盡能事的挑唆她和貞妃的關係,宮中但凡有妃嬪有孕,你也勢必要幫著夏婉華和陳綺嫣出謀劃策,必定要弄掉那些孩子你才甘心,梅兒,你現在給朕說說,你這叫不敢再要什麼嗎?”

靜夫人嚇得連哭都忘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如風,”皇,皇上,您,您怎麼……?””朕怎麼知道是不是?”慕如風森森冷笑,”你們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朕哪件不知道,朕卻要裝聾子,裝啞巴,看著你們興風作浪為所欲為,”說到最後一個字,慕如風一拳擊在炕桌上,目齜牙欲裂,眼裡直要噴了火出來。

我嚇得忙站起身子來到他身邊,一邊撫著他的胸口,一邊勸道,”皇上請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這邊靜夫人已嚇得魂飛魄散,身子開始朝地下癱軟,她嗚嗚哭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哈哈哈,”慕如風彷彿聽見了一件很好笑的事般,他突然轉頭看向我,”她叫朕饒她的命,雲霧,你來說說,朕還能再饒她麼?”

我怔住,深知此時不是我說話的時候,只得輕聲細語的道,”皇上,臣妾往日瞧靜姐姐並不是那樣人,這裡面別是有什麼隱情罷?”

我這話說得極圓滑,兩邊都不得罪的,果然,靜夫人立刻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她連連點頭的道,”對,對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說的那些事,臣妾,臣妾都是被人栽贓的,皇上,您要明察啊,皇上……”

她這話其實是已將慕如風說的那些事承認了,我差點就要笑出聲來。果然,慕如風就冷笑了道,”若以前都是栽贓,那現在呢,敏夫人有孕時,她的宮人中了毒,你的嫌疑就最大,更曾刁難敏夫人,以致她差點小產,甚至,就連朕帶進萬梅宮的那兩隻貓,都是你下的手腳,如今管貴人中的毒,又從你宮裡搜了出來,你倒跟朕說說,這些是怎麼回事?”

不待靜夫人有反應,我卻嚇了一跳,”什麼,皇上,那雪團和雪球爪子上的毒是……是她……,”轉頭看向靜夫人,我顫慄得已說不出話來。

靜夫人自然又是喊冤,慕如風冷冷的看著她,眼裡滿是厭惡,就在此時,只見小喜子在門外回稟道,”皇上,娘娘,內務府梁萬誠求見。””傳,”阿昆見慕如風點了點頭,就揚聲吩咐。

大冷的天,梁萬誠卻是滿頭滿臉的汗進來,他撲通跪倒後,倒先向靜夫人看了一眼,才向上回稟道,”皇上,奴才已經查明,庫房裡有個分管主子娘娘們用的胭脂水粉的奴才,和永虹宮一個宮女是吃對食兒的,那個宮女常到庫房來找他,那日在分派各宮的脂粉份例時,那個宮女也來過,據那個奴才招供說,當時那個宮女因說口渴了,偏倒茶時又不小心打翻了茶壺,他就出去續茶水,將那個叫小霞的宮女單獨留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除了這件事外,其他時候都並沒有可疑的地方。”

聽到這裡,慕如風竟不怒了,他甚至還微笑起來,看向靜夫人道,”梅兒,你瞧,這又是一件,和你屋子裡出現木離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