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兩個人,想著三哥對自己一次比一次狠的殺戮,他臉上浮起一絲涼薄的笑,生在帝王之家,骨肉親情不過是個笑話,他早該看透這一點才是。

他和他們義結金蘭,他要借他們的力量來反撲和保護自己,他不會在被動的等著母后和外祖為自己安排,跟不會拿著師傅們教導的以靜制動做懈怠的理由,他要反擊,他要當太子,他要坐上龍椅當皇帝,他再不要過那種看著人的臉色過活的日子。

石非凡的藥很厲害,墨染的武功也很高強,他缺的,就是這樣的人呵!

他帶著石非凡和墨染回到京城,父皇問起時,他只輕描淡寫的說遇見了刺客,自己掉下了懸崖,並不提三哥一個字,而有心的人也自然心裡有數,如此,大家只是唏噓一番,誰也沒有細問,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但凡和三哥走得很近的大臣,都莫名其妙的或病死,或被殺,一時間,朝中人心惶惶,父皇除了下令命五城兵馬司大肆搜查防守外,並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誰也想不到,病死的人其實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而殺人的刺客,則藏在四皇子的裕慶宮中,誰想得起來去搜裕慶宮,在傅國丈的盛威之下,誰又敢提去搜裕慶宮?

三哥正是春風得意躊躇滿志的時候,猛不丁出了這樣的事,他顯然亂了陣腳,傅國丈行軍多年,到底比三哥有心眼,抓住這一機會積極運作,更連著給三哥栽了兩口黑鍋讓他在朝中漸漸吃癟,而朝中大臣們並不笨,咋然死了那麼多大臣,再看到三哥這樣,他們心裡自然也想到了什麼,如此,在傅國丈的親信再次上奏要求立他為儲君時,這些大臣一改往日的和稀泥,紛紛附和。

父皇的病雖然好了,精神卻差了許多,眼見群情難抑,而傅國丈更有重兵在手,輕易敷衍不了的,無奈之下,只得下旨立他為太子。

這樣的旨意終於正式頒佈天下後,最高興的卻是羽希,她的眼睛雖有石非凡醫治,奈何那根銀針穿透了整個眼睛,如此,雖然傷已經痊癒,卻還是失了明。

得知他終於被封太子,她完好的那隻眼睛裡滿是驚喜,”四哥,真的麼,這是真的麼,父皇真的正式下旨了?”

他微笑著看著羽希,心裡卻在計算著自己用了多少條人命,才換得了這樣的聖旨,只是他並不後悔,若不是自己大徹大悟終於狠下了心腸,焉能有被封太子的這一天。

這樣想著,他的笑容開始變得陰冷,原來,人真的是要爭,真的是要有手段,真的是要有一顆狠辣的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這一剎那間,他突然不恨三哥了,三哥只是比自己悟徹的早罷了。

從那以後,他開始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從來都不問手段不問過程,在他被封太子後,他知道三哥已經窮兇極惡破罐子破摔了,人前背後,三哥再不掩飾對他的敵意,隨著他被封太子,各種卑劣的手段愈發猛烈的向他襲來。

不同於三哥的囂張無所顧忌,人前,他更加的怯懦卑微,只將陰狠藏在背後,如此一來,不管朝中發生什麼詭異的事,也甚少有人能想到,這是他做下的。

第二年秋天,父皇依照老規矩,又去城外大狩獵,往年裡,他雖然也會跟著,所有的風頭卻都是三哥的,能威風凜凜的跟在父皇身邊的,也自然只有三哥,可是今年不同了,今年他已經貴為太子,三哥再強悍,也不敢當著眾大臣的面不守祖宗的規矩,來奪他的風頭。

只是以三哥的心性,自然受不得這樣的氣,於是託人向父皇告病不來,訊息傳進他的耳裡時,他正對著一根纖細如牛毛的鋼針微笑,慕如雷,你不來,算是對了!

第二天的大狩獵上,父皇胯下的御馬受驚失蹄,將父皇掀落馬下,許多年以後,他都還記得在父皇跌落馬下的那一剎,他是那樣的後悔,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