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緊跟在我的葵水結束時來,如此,倒也沒有人懷疑。

只是我每次是三天,青綾是五天,第五天時其實已經要結束了,到第六天時,她就開始做出擔憂的樣子,道自己這個月不知道為什麼,葵水竟那麼的少,玉惜倒笑了,說,”青姑娘為皇后娘娘日夜憂心,葵水稀少就是這個緣故了,找太醫過來把個脈,開濟方子吃一吃,就好了。”

這番話竟是青綾前兩天對我說的一模一樣,我就忍不住要笑,青綾已經笑了起來,使了個只有我看得懂的眼色後,就道,”也不是什麼大礙,誰耐煩吃那苦嘰嘰的東西,再說我一個沒成婚的姑娘家去瞧這個,怕不被人笑死呢,罷了罷了,既然只是這個緣故,下個月自然就好了的。”

如此一糊弄,紫薇宮裡無人生疑,敬事房那邊端端正正的紀錄了我這一次的葵水正常,這一關,順利的過了。

只是,我的心裡卻日益的堵了起來,每天早晨起身時,總像是有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壓著,胃口也差,只是精神倒也還好,如此,倒也沒耽誤了打理宮中事務。

而自我回宮以來,慕如風雖然將兵符要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先哄著我不起疑,他幾乎每晚都歇在紫薇宮裡,想著之前種種,每次他來,我都恨不能遠遠的躲開了去,只是哪裡敢呢,唯有咬牙撐著罷了,如此又過了十來日,宮裡眾妃漸漸開始不滿,我也才有了藉口請他雨露均霑,將他哄著去翻別人的牌子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只為三件事煩擾,第一,是慕如風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殺我,第二,就是柳靖遠的傷勢好了沒有,最後一件,則依舊是我的葵水未至,而我每日清晨起床時,心口的那股不適愈發的強烈,我像是著了魔般的,每日也不停的檢查自己許多次,我惶恐害怕,心裡吃不準這次葵水不至到底是青綾所說的,只是之前勞累的緣故,還是……?

如此,我更視太醫每天例行的請脈為鬼門關,縱然我已經”來過葵水,”也絕沒有短短十來天就有孕脈的道理,一但被把出有這跡象,立刻就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時候了。

如此,每日的平安脈,就也依然由青綾為我代勞,對此,青綾很是不解,她幾次問起,都被我含糊搪塞過去,青綾跟我貼心,見我不肯說,她雖然疑惑,卻也知道我定是有緣故的,如此,也就不問了。

可是,終於在一天早上,驚恐的發現,自己真的不對了。

這一天起床時,心裡不但有沉重壓迫的感覺,更有一股氣翻湧著向喉嚨口躥上來,我一個忍不住,”哇”的就吐了出來,這一刻,我無比清楚明白的意識到,我的葵水是不會來了。

我坐在床邊,怕得渾身發抖,暗自慶幸這幾天將慕如風哄去臨幸了別人,更因為心虛,這些日都沒有讓宮人在我屋子裡值夜的,如此,就算我吐了一地,也沒有人知道。

強撐著將地上擦抹乾淨了,我又在床邊坐了許久,直到心裡平復些了,我才喚了春竹進來服侍我洗漱更衣,早膳已經擺上來,我草草的喝了碗粥,就去了碧水灣。

碧水灣裡,眾妃都已經到了,見了我,齊起身見禮,我來到正位前坐下,向她們微微點一點頭,轉頭看向坐在我左下首的傅貴妃,”母后身子可好些了?”

也不知道太后是不是氣著了,靜寧王死後,她卻一直纏綿在病榻上,回宮後,我每日都去慈寧宮瞧她,她卻每每都是閉著眼裝睡,壓根兒不肯理我。

慕如風告訴我,別說是我,就是慕如風去了,她也是這個反應,唯一肯見的,就是傅貴妃了。

在我回宮前,慕如風藉口傅貴妃要伺候太后,並未將後宮事務交給她掌管,而是分派王夫人夏夫人二人共同主持,新仇加上舊恨,太后想不惱他也難了。

而慕如風對傅貴妃的這個態度,更讓我確定了慕如風並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