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回不過神來。

因為,那屏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

心口劃過一股莫名的觸動,她起身下床,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一身紫色中衣,柔滑的絲緞貼著肌膚,是淡淡的暖意。

轉過屏風,是一方青木八角桌,桌上放著一尊香爐,爐中燃燒的香味是她從未聞過的香氣,淡雅悠然,像是隨風傳來,吸入鼻尖,久久難忘。Wb9y。

立在桌前,微微合著的窗畔處有細雨叮咚聲,不時飛入幾絲調皮的水花落在她的肌膚上。

她走到窗前,推開了窗,入目的一片在煙雨中朦朧的亭臺樓閣,細雨靡靡,像是撲打在她的心頭,讓她有片刻的失神。

這雨,好美!

“姑娘,您醒了?”不知何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江沉煙轉眸看去,是一個扎著小辮穿著紫衣的小丫頭。她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手中端著一碗湯藥。

見江沉煙正看著自己,小丫頭嬌俏一笑,介紹起自己來:“姑娘是在疑惑奴婢是誰吧,奴婢叫小紫,以後便是姑娘的貼身侍婢,姑娘有什麼需要儘可告訴奴婢,奴婢一定會極力為姑娘辦到。”

江沉煙柳眉緩緩蹙起,輕聲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小紫將手中的湯碗放在桌上,然後走到江沉煙身邊攙扶著她的手臂,面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減退辦法:“娘娘您如今身懷有孕,要多休息才是,外間在下雨,您還是離窗戶遠些,別讓涼風細雨撲著您。”

任由她攙扶著自己到桌前坐下,江沉煙一直悉心觀察著小紫的神情,而後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這裡是哪裡?”

小紫輕輕端起那碗湯藥,遞到江沉煙面前,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顯得很是可愛:“姑娘,您該吃藥了,這可是上好的安胎藥,小紫寸步不離的熬了兩個時辰呢。”

沒有去接那碗藥,江沉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小紫在迴避自己的問題,每次她問到這裡是何處時,小紫便會岔開話題。

眉頭蹙的更緊,江沉煙忽然起身,轉身便朝著房門走去。

小紫楞了楞,而後慌忙跟了上來,攬著她道:“姑娘,您這是去哪?您如今身子虛弱,可不能出去。”

“你不告訴我這是哪裡,我便自己去問。”江沉煙推開她的手,抬腳就要走。

小紫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面上那天真的笑容換做了猶豫不決的神情,而後她低聲道:“姑娘莫要再問,主子吩咐過,若是誰敢告訴姑娘一點不該說的,便會受罰,那刑法,小紫想想就怕,還請姑娘垂憐,莫要離開,也莫要再問。”

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那讓人心疼的眼神並無半點虛假,江沉煙抬手將她扶起,轉身走進屋內坐下,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年頭。

她最後的記憶,便是天牢中,百殺在她的後頸重重打了一下。帳柔淡視。

而後,她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難道,是百殺將她帶到這裡?

想到百殺,她的心不由得放鬆了些許,轉眸看著神情有些忐忑的小紫道:“你不必緊張,我不問,也不離開便是。”

聽得她這樣說,小紫這才露出了笑容,她慌忙湊到桌旁來,端起湯藥道:“那姑娘喝藥吧,您長途跋涉,需要好好安安胎。”

“長途跋涉?”江沉煙一怔,疑惑出聲。

小紫面色驟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即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週旋,只笑著打哈哈:“姑娘您聽錯了,奴婢什麼也沒說,您快喝藥吧,要不個,該涼了。”

江沉煙深深看了一眼小紫,旋即接過那碗安胎藥,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藥不太苦,似乎加了些紅糖,倒是不難下口。喝完放下碗,她看著碗底還殘留的一點紅糖道:“是你在這藥里加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