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即可催動彈丸之氣遊走全身經脈,如此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壓制翎火焰之毒。但是要拔除毒根,需得天下至寒至溫之藥物為輔。我曾拜訪神醫冀四,冀神醫也只知曉此方,卻從未見過至寒至溫之物何為,只知需生長於至寒之地,吸取天地之寒氣。且性溫喜陽。尋找此物頗費時日,我等不及就先趕回來了,公子先用寒玉丹壓制邪毒,那至寒至溫之物我一定給你取來。”

阿爹聽完卻一把拉過降漣的手臂“這寒玉丹是大內禁宮之物,並由太后親自掌管,你如何取得?”

降漣的手臂痛縮了一下。阿爹手一鬆,知曉降漣手臂帶傷。“你闖禁宮?”

“不礙事,我不是闖禁宮,是偷盜而已。只是那惡後看管得嚴密,不小心觸動機關傷到皮肉。過幾日便復原了。”

阿爹不在說什麼,修長的手指握住降漣的手。

我雖聽著降漣說著我大多聽不懂的內容,卻也知道了那瓶丹藥可以壓制阿爹發病時的熱氣,但是不能根治,得有一味至寒至溫的輔藥。

我猶豫了片刻,看著降漣“漣大哥,你說的至寒至溫之物需生長在至寒之地,我倒是在湖邊阿嘛那裡聽聞一個傳說,吉祁連神山山腰上盛開的雪蓮花可治百病。吉祁連神山是否算至寒之地?而至溫,雪蓮生長在朝向賽裡木卓爾聖湖,為日照所及。而且顧名為雪蓮花,雪乃寒物,蓮溫潤滋補。是不是雪蓮花就是那至寒至溫之物呢?

阿爹與降漣都驚詫的看向我。降漣轉念想了想,點頭道:“寶珞說得有道理,如有這雪蓮花,總要去擇來一試。”

我笑意吟吟的看向阿爹。高興終於有法子可以醫好阿爹的病了。阿爹卻瞪著我:“珞兒,前些年你獨自偷跑前去雪山,是不是就為了擇這尚未知曉是否存在的雪蓮花?”

我一下捂住嘴,記得我有騙過阿爹說是去雪山看聖女。現下可穿幫了。

我正擔心阿爹要責怪我,阿爹走過來把我攬進懷裡:“珞兒,你知道你在阿爹心中有多重要嗎?阿爹寧可終身受這火燒之苦,也不想失去你啊。那吉祁連雪山於一個幼齡孩童可是兇險無比,有去無回。你讓自己涉身險境,卻將阿爹置身於何地?”

阿爹一番話狠狠的揪住了我的心,一股暖流霎間充入眼眶,我記事以來從未知道流淚,阿爹總說我是不會難過的小妖怪,那現在,我是在難過嗎?可是我聽到阿爹第一次對我說寶珞是很重要的,我卻是好高興啊。可是想到如果真如阿爹說的,我去雪山沒有回來,阿爹一個人要忍受失去我的痛苦,又有疾病煎熬,又如何過得下去?想到此我又難過萬分。

阿爹性子平淡,向來話不多,也從不曾向我說過這般疼惜之言。可是我一直都知道阿爹疼寶珞就像寶珞疼阿爹一樣。我抬著霧濛濛的眼睛看向阿爹,阿爹卻模糊了開,怎麼都看不清。只見阿爹心疼的用手指抹去我眼中的霧氣。笑著說:“我還以為我們家寶珞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呢,這下好了,會哭了。”

喀喳,剛剛還感動的心掉到地上摔碎了。有哪個阿爹會是這樣希望囡囡哭的呀。

那個晚上過得幸福而溫暖,阿爹在晚飯後撫箏為我們彈奏了一曲《廣陵散》那清雅悠長的曲音讓我與降漣都仿若進入了琴音的意境,淌翔在那遙遠故事裡的淺灰長廊,四面竹林飄搖。

一曲完我跟降漣都尚未回過神來。我傻傻的看著阿爹,心裡想著,阿爹啊,你究竟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那樣的曲樂似乎是仙人彈奏般。

阿爹看著我說,珞兒,你要是想學,阿爹都教你。

至此,我開始了漫長卻又短暫的修行年月。降漣帶來的一包裹書籍我已全部翻閱,且深深迷戀上了那兩本古舊的醫書。每日間廢寢忘食的研讀,阿爹也把箏與長笛的樂曲譜寫成章,盡數教會我,我的手指頭不如阿爹的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