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兵器,豈不當我是傻子麼?”牛再春一聽更是氣炸了肺,轉頭對手下兵士喝罵道:“誰將手中的兵器給我,看我將這吐蕃小兒拿下後,一頓好打。”身後的軍士都不敢接話,一時都在猶豫,牛再春看的大怒,氣急道:“還不都拋過來?”

終是有幾個兵士怒氣不過,便將手中的軍刀長棍扔在了牛再春腳邊,牛再春彎腰去撿,多勒克回身對自己身後的軍士們道:“你們都看見了,南蠻子要與我們動手了,大家可看的清楚?”

牛再春拾起兩柄單刀,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怒喝一聲便要衝過去,只是他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握住了他的左手手腕,牛再春氣怒之際,原也不管不顧了,見到手下竟然有人阻攔,不由得轉頭喝道:“滾開了……”

他轉頭一看,見到居然是楊宗志伸手攔住了自己,牛再春氣勢便沉了一沉,訥訥的說不出話了,楊宗志皺著眉頭問道:“牛大哥,你在作甚麼?”

牛再春放下兵刃,手指多勒克道:“這個吐蕃小兒,不但傳令不讓我們大軍入城,而且還尋釁挑事,偷偷搶了我的兵刃,我今日若不教訓了他,我們南朝的顏面何存?”

楊宗志轉頭望向一邊的馬其英,又道:“馬二哥,大哥說的可是真的?”馬其英早已憤憤不平,聞言點頭道:“沒錯!”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朔落王等人也一同跟了回來,楊宗志見到,又對朔落王道:“陛下,我手下人稟告說,陛下您下令不讓我們進城,說是城中正在徹查奸細餘黨,可有這麼回事麼?”

朔落王一聽,著急的雙手搓在一起,不斷的道:“這個嘛……這個嘛……”他一邊說話,一邊將目光轉到了多勒克的身上。蒙泰羈勒跟在朔落王身後,聞言鬚髮大張,高聲道:“哪裡有這樣的傳令,多勒克,你可別假傳陛下的旨意。”

哈克欽也趕緊道:“不會的,父王不會傳下這樣的旨意來,大哥,你莫多心。”

楊宗志隨眼四下裡看了一番,又道:“那是怎麼回事?”

多勒克斜睨著楊宗志,見到戰袍包裹之下,果然是英氣逼人,有著尋常吐蕃兒男少有的俊逸飄灑,不由得又收回目光,辯解道:“我剛才只是見到南朝將士們氣勢不凡,所以見獵心喜,和他們比劃一下手中的玩意罷了。”

牛再春聽到他如此巧言令色,將方才對自己的羞辱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成比武,不禁更是氣血上湧,正待斥責於他,多勒克又搶先道:“大王,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這一路追擊忽日列而去,結果卻是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朔落王見到身邊人替自己解了圍,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再聽到多勒克所說,只得隨著他道:“哦?那是……那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多勒克道:“我們本是去奔襲忽日列,哪裡料到,卻差點被他暗中設下埋伏給暗算了,哼哼……幸好我們見機的早,不然……此刻邏些城已經盡數落入到他的手中,也說不定。”

朔落王聽得面色大驚,雙手又下意識的亂搓,口中喃喃的道:“我早就說過了,窮寇莫追……窮寇莫追……,你們總是不聽,哎,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忽日列要去,那就任由他去了不就是了?”

楊宗志看的暗自皺眉,這多勒克說“幸好我們見機的早……”,這話說的極是靈活,他這話中的我們,可以是他們與所有南朝將士們,也可以是他與蒙泰羈勒等人,與南朝人等毫無干係,這話中隱含無盡挑撥之意。

多勒克又接著道:“大王,我們奔襲的計策本是萬無一失的,但是忽日列卻好像是算好了一般,靜靜等在那裡,候著我們去自投羅網,難道這件事情就不奇怪麼?”

他這話一出來,不但是楊宗志等人,即便是蒙泰羈勒和哈克欽等人也是微微色變,大家圍在一起,將邏些城的城門堵了個水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