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她生孩子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這種疼的感覺也早已經忘了。

“太太!”青鵉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哆嗦的手扯著帕子就衝大太太的臉撲了過去。

伸手摸了下臉,大太太看到手上的血跡,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著眼一翻,暈了過去。

車後坐著的婆子們都尖叫著衝了過來,喊聲尖叫聲沸騰了整條街。

“她也暈血啊。”秋葉紅探了頭看,一面自言自語。

“不知死活!”富文成冷冷說道。

說這話揚起鞭子啪的一聲,看著已經傻掉的對頭的車伕,道。

車伕的確懵了,聽了這話竟然真的就滾了下去。

而馬兒此時被眾的叫喊擾的煩躁不堪,在富文成揚起鞭子的時候,長嘶一聲就掉頭了。

“你個死人啊,看好馬!”冷不丁得差點從馬車上摔下來的丫鬟婆子們齊聲叮斥。

且不管這裡的熱鬧,富文成揚鞭催馬從他們身邊過去了,多多狗不忘趁機咬下不知啊個丫鬟婆子的一隻鞋子當戰利品收藏,又引起一片驚叫。

“那個惡人跑了!”眼尖的婆子看到了,扯著嗓子喊。

“快去叫老爺少爺!”

亂哄哄的一陣後,馬車衝開看熱鬧的人群向永昌街去了。

隨著主角們的離去,竟猶未盡的群眾們交頭接耳的討論剛剛開始。

“嘖嘖,真是富家的大房的太太啊!”

“呵,你看到沒,是真的打了!臉上都是血!”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啊!”

“誰?你不認得了?就是將知府大人公子打個半死的那個唄!嘖嘖,富家太太真倒黴,怎麼惹到他了?據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

不到半日,這些話就已經從城西傳到城東,足夠這幾日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當天中午一大隊家丁操著傢伙將富文成原來的住所包圍時,新接手的房主正站在院子裡破口大罵。

“人呢?”“快出來!”“綁去祠堂!”“老太爺傳你呢!”

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這群群情激動的人,新房主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問清是怎麼回事。

“大爺們是找他呢!天也!我也正要找!真是天殺的惡人啊!我好心讓他們住一晚,將我家的東西都偷光了!他是你們家的人?房主義憤填膺見到親人一般捶胸頓足的哭訴。

家丁們你看我我看你,這可不關他們的事,這小子該不會想讓他們負責賠償吧?

諒他也不敢!這時候一家子都在氣頭上,不看眼色的找死呢!

“人呢?富文成人呢?”大家齊聲喝問。

“走了啊。”房主楞楞道。

“走了?”“跑了?”大家交頭接耳的重複一番。

“跑啊裡去了?”又問道。

“跑……?”房主有些楞楞的,撓著頭想了想,“好像是進京去了吧……”

“快去告訴老太爺老爺,往京城方向跑去了……”不待房主說完,眾家丁叫嚷著又亂哄哄的去了。

至於富家大院的老爺們如何氣的幾天睡不著覺,又如何給京城沿路的親戚們寫信要捉拿逆子,富文成父女全然不知曉,也根本就沒打算知曉。

他們現在最上心的事,是今晚能不能找到一處借宿,以結束連續三天的野外露營。

自從出發後前四天過了幾天好日子以後,她們就開始這樣風餐露宿的行程。

山珍海味老吃也會煩,野外露營多了也不好受啊。

因為要保證這匹馬的健康,避免京城還沒到,馬兒就累死了,他們的行程一直是慢騰騰的,所以今天又是天色已經矇矇黑了,他們又落了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這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