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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坐到他對面，她一邊摘著帽子口罩，一邊問道，&ldo;題目呢？&rdo;

明珩瞅著她，黑色羽絨服顯得她瘦瘦的，&ldo;鄒瑤我看你以後當老師就挺好的，絕對是個好老師。&rdo;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成方塊的紙，上面是他糙糙抄的幾道題目。

鄒瑤二話沒說，就拿起筆開始演算。十分鐘就做了三套，最後一套把她卡住了。

明珩眉眼一動，嘿嘿，我還以為你是鄒無敵呢？不會了吧。他一隻手抄在外套口袋裡摸著禮物盒子。

鄒瑤眼見著這道幾何體演算了一張紙也沒有答案，她越來越熱，就解開了外套，裡面是一家紅色毛衣，胸前竟是一個小雪人。明珩盯著她的毛衣。

鄒瑤皺著眉，&ldo;這是哪裡的題目？&rdo;

明珩撇開眼，&ldo;練習冊上的。&rdo;

鄒瑤又研究了一下，&ldo;你是不是抄錯題目了？&rdo;

明珩一瞪眼，拿過紙，仔細研究一下，其實他拿裡記得，&ldo;你解不出來嗎？咦，難道是我抄錯了。&rdo;

&ldo;那算了，我給你說前面幾道。&rdo;她低著頭，一句一句地分析。

明珩看著她乾燥的唇角，&ldo;鄒瑤，你要不要喝點果汁？&rdo;

&ldo;不用了，給你說完了，我就回家。你會了沒有？&rdo;

明珩點點頭，&ldo;差不多了。&rdo;

&ldo;數學題不用做太多，要學會舉一反三。&rdo;鄒瑤表情認真。

&ldo;你寒假忙什麼呢？&rdo;

&ldo;我給鄰居孩子補課黑萌女仙。&rdo;她開口道。

&ldo;免費的嗎？&rdo;

鄒瑤突然紅了臉，搖搖頭。

&ldo;對，可不能白幹了。&rdo;明珩笑著。&ldo;你等一下。&rdo;他跑到前臺去，不一會兒端來一個盤子。

&ldo;鄒瑤，請你吃漢堡還有橙汁。&rdo;他的臉色好了很多。

&ldo;我不餓。&rdo;鄒瑤已經穿上羽絨服了，&ldo;我要去書店買下學期的輔導材料。&rdo;

&ldo;你不吃，我扔了。&rdo;明珩繃著臉。

鄒瑤站在那兒，&ldo;那好吧，我們在這裡吃完。&rdo;她小口小口地吃著。

&ldo;好吃嗎？&rdo;他問。

鄒瑤想了想，&ldo;沒吃前我一直以為這個會很好吃，不然的話，小孩子為什麼總喊著要吃。其實沒我媽做的餅好吃。&rdo;

&ldo;你第一次吃？&rdo;他壓著驚訝。

&ldo;我都在家裡或者食堂吃飯。一個漢堡的錢可以買一天的菜了。&rdo;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珩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

吃完漢堡，兩人去新華書店。正是假期時間，很多孩子捧著書席地而坐。鄒瑤最後選了兩本，一本化學的，一本數學的。

明珩拿了一籮筐，每門課都買了一本或者兩本。

鄒瑤皺眉，&ldo;你做不完的。&rdo;

&ldo;買了我心裡踏實。&rdo;

兩人各自付了款，鄒瑤要回家了。

她帶上了圍巾口罩，沖他揮揮手。

明珩只能看到她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又大有亮。他裝作不在意地說道，&ldo;對了，鄒瑤，我差點忘了。我在美國給你帶了件禮物。喏‐‐&rdo;

&ldo;什麼？&rdo;她接過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