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情緒變化得這麼快,趕忙道:“等等!爹爹準備了一個節目要讓你瞧瞧呢!先別急著走。”

說罷,他輕拍手掌,大廳外隨即走人幾名聖月教教徒,每人手上皆捧著一隻銀盤,上頭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有胭脂盒、髮釵、珠寶、綵衣等女子偏愛的物品,也有琴棋字畫、文房四寶,就連聖月教的鎮教寶刀——緋月彎刀,也給呈上了。

荊無極微微挑高一眉,不解地望向荊鐵衣。

荊鐵衣但笑不語,待所有物品被一一擺置在小女娃們身前一丈許的地板上,才開口道:

“這些東西是給娃兒們‘抓鬮’用的,抓鬮呢,是中原的一種習俗,用來測試娃兒將來的志向或愛好,當然,這僅是做做參考罷了,你不妨瞧瞧;”

荊無極並沒多大好奇,只是無可無不可地瞧著。

原本哭喘不休的娃兒們一見到眼前那些“玩意兒”,皆止住了哭泣,開始騷動起來,對她們而言,任何東西都是新奇有趣的玩具。有的邁起短短腿兒、有的手腳並用爬將過來,朝自己喜愛的目標而去。

大部分的娃兒選擇的皆是離自己比較近的物品,一到手後便揣在懷裡把玩,只有一名娃兒仍然繼續顛顛仆仆地往前邁進,那娃兒正是方才引起荊無極注意的冰月小公主。

“無極,你猜,她想拿哪樣東西?”荊鐵衣跟裡微微亮起光,注意到小冰月瞧也沒瞧上一眼女孩子家的玩意兒。

荊無極雖然沒有答話,卻也被挑起一絲好奇心,他倒要看看這娃兒會選什麼東西。

嫩綠的小小小身影終於停住不動,一屁股坐了下來,小手忙碌地摸索著她看中意的“玩具”。

荊鐵衣與荊無極父子倆同時一愣,小娃兒選中的……正是聖月教鎮教寶刀緋月彎刀!那把刀距離娃兒們最遠,就在兩人腳下不遠處。

片刻後,荊鐵衣忽地放聲大笑,欣喜道:“很好很好,這娃兒挺有意思的!”

小冰月像是被這洪亮的笑聲給驚擾了,微皺著眉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黑不溜丟的烏瞳瞧了一會兒荊鐵衣後,慢慢移向一旁荊無極身上。

在對上荊無極的臉後,娃兒突地嘻笑一聲,圓眼彎成兩弧弦月,而後搖搖擺擺地站起身,一隻小手不忘扯住繫著彎刀的柄穗,就這樣拖著刀一步一步左晃晃右晃晃地走向荊無極。

荊無極愣愣地看著她。這、這娃兒到底想幹什麼?

小小身影抵達“目的地”,小手隨即鬆開,手腳並用地爬上荊無極的腿,圓圓軟軟的身子左蹭右蹭地蠕動,終於成功地將自己安置在他的大腿上,就見她張開短短雙臂,朝他露出一臉甜笑,然後用嬌嬌軟軟的童音發出單一的音節——

“抱……抱抱……”

聖月宮後殿裡,傳來刀劍交擊的鏗然聲響。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迅如閃電地飛縱交錯,在轉瞬間已過了十數招,女子手持彎刀飛旋,男子則挺劍而出,招式雖凌厲迅疾卻絲毫不帶殺氣,足見兩人志不在拼命,倒像是在互相切磋武藝。

又過了數十招,男子略勝一籌地打飛女子手中的彎刀,一場較量至此劃下句點。

“寒大哥好劍術,冰月受救了!”拱手揖禮,梁善福溫婉一笑,轉身拾起被擊落在地的彎刀。

寒江難得露出笑容。“公主的刀法甚妙,與察蘭剛硬的刀路不同,寒江亦不敢小覷!”

梁善福笑容微斂,神情忽然顯得有些傷感,低聲道:“自有記憶以來,我只使彎刀,別的兵器碰也不碰,義父為此特地請來幾位刀法名家,傳授我精湛的刀法。”

“你……很想念他吧?”那威遠鏢局對她不僅有救命、撫養之恩,多年的相處早巳建立了無法割捨的親情,他明白她心裡的感受。

梁善福低垂著眼,徐徐點頭:“我是